模糊不清,涿縣獄掾的投降算在何人身上模糊不清,翟盱雖然沒有思慮好,但事情已經解決。
見獄掾的非大將欒布,亦非燕相昭涉掉尾,而是臧荼。
數萬大軍兵臨城下,能依舊頑固堅守的,臧荼相信唯有韓廣一人耳,其餘各郡縣如能看清局勢,自當明了何去何從。
與函穀關、鹹陽等諸城池相比,涿縣不過一小小城池,一個敢在臧荼的傳令下依舊敢抵擋欒布先鋒軍的,他要親自看看,所以他就主動來見此涿縣獄掾。
涿縣獄掾很自信,他相信自己主動開城投降會博得臧荼的重用,這點他相信,所以他決定賭一賭。
見到臧荼,臧荼沒有多餘的話,隻是問清楚願降者城中還有何人是他獄掾的人,他會好好賞賜。
涿縣獄掾開心至極,很快將名字一一道出,話音一落,他的眼眸中充滿期待,那渴望的欲火在燃燒,轉瞬變成深深的絕望,變成怨毒之火。
“為何?大王為何如此,大王曾言欲賞賜。”
“寡人確言賞賜之語。”
“那為何?”
臧荼的話很輕,但字字卻能入涿縣獄掾之耳,“寡人未曾言賞何物,寡人之命已下,若視之為無物,欒將軍兵弱便死守,以向韓廣求賞,如今寡人親率大軍兵臨城下,明知不敵立刻來降,如此反複之人,寡人豈會重用。”
涿縣獄掾不解,“為何翟盱降而封都尉?”
那眼眸中帶著疑惑和不解,還有一種期待,期待臧荼能收回成命,改變注意,可惜臧荼沒再言語,直接揮揮手,“全部斬之。”
斬首之人非一般士卒,竟是溫疥本人,臨死之前,涿縣獄掾依舊不解,嘴裡念叨,“為何翟盱降而封都尉?”
眼睛裡全無生機,額頭的冷汗已經乾涸,卻將頭發貼在前額,看起來失魂落魄。
溫疥道,“恐若死不瞑目,吾來告知為何。”
“為何?”
“義,大王最重義氣,翟盱重義又信守承諾,願與欒大將軍同歸於儘,既履行承諾,又忠於韓廣……”
後麵的話涿縣獄掾不再言語,因為他再無法聽到,滾落在地上的人頭即便有耳朵亦無法聽到。
臧荼是將,是燕國大將,是韓廣派去援趙之將,何人不願為王,武臣乃陳勝部下,卻自立為王,韓廣又為武臣部將卻效仿之。
一個個當真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即是如此,何人不能為王,況且他藏荼乃天下盟主楚霸王所封,並非自立為王,更加名正言順。
藏荼知道他能為王,最大的原因在於他有兵權,掌握著燕國軍隊,與韓廣相比他們目前的軍隊數量相當,所以他們才能皆為王。
既然韓廣不願搬遷,那麼必然在他到來之前便已經集合軍隊,兵力恐在他之上,欲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藏荼知曉他必須做好與之長期對戰的準備,需要更多的戰將化作他手裡利刃去奪回屬於他的王宮。
溫疥斬殺涿縣獄掾後,按照藏荼命令立刻引兵進城掃清叛軍,鮮血在涿縣城回城小小溪流。
在權利戰隊麵前,錯一步便會掉腦袋,藏荼的確需要補充兵馬,但需要精銳,需要終於他的精銳,存在叛變風險的他寧可不要。
涿縣是座大城,臧荼不能不在意,在意的卻非城中殘剩的兵馬,而是城中的糧草儲備和城中的預備兵源,“燕相,此城乃寡人與韓廣一爭高下的根基,寡人托付於燕相,燕相可需助手否?”
喜歡漢室風雲錄請大家收藏:()漢室風雲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