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戰不利,貫高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卻是蒯徹,那迷蒙的眼眸立刻變得銳利,似一把刀刺向蒯徹,“大戰前,若在何方?”
冰冷的眸子如刀一樣,欲刺破其心,看看對方在想什麼。
蒯徹卻沒有回答,而是再次語出驚人,“初戰不利,然徹已發覺賊軍虛實,敵軍兵力絕不足三千,且多為弓弩手和乾戈手,可以騎兵與步卒破之。”
“可出戰?”
此話非貫高問出,因為他懶得問,是孟舒問出,眼眸中還帶著興奮之色,如初燃的炭火。
貫高、田叔出戰,留孟舒守城,二人剛出戰,蒯徹便出現在孟舒的身後,孟舒沒有問為何在相國尋找之時消失,現在又出現?
孟舒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他知道如此做,蒯徹必有原因。
貫高眼眸中滿是不解,不解其言究竟何實,何虛,何可信,何不可信。
可一點貫高明白,蒯徹的確是一個有才能的人,不幸被他言中。
貫高雖然性格衝動,但他還算是個明理之人,誰救下他,貫高還是很清楚,隻是不明白,“適才不能戰,現在又可戰……”
說著說著,貫高的眼神裡便溢出怒意,他真的很不爽,孟舒見貫高眼神不對,為二人捏一把汗,深怕二人再敵視起來。
見貫高忽然語氣緩和,“然……高敬佩……徹弟,相信徹弟,如何擊賊,吾聽之。”
田叔、孟舒見狀,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下來。蒯徹臉上亦露出笑容,那笑容融化初戰不利的陰握,補充道,“可戰,擊潰賊軍,然不可追。”
貫高眼中還是滋出疑惑之色,忽然又變得明朗。
或許真的不適合行軍打仗,排兵布陣,既如此不如交給非常懂得的人。
貫高對田叔等人道,“蒯徹之令,即吾令,出城擊賊,暫有蒯徹為將”
此乃一句不拖泥帶水的話,田叔、孟舒等將立刻應之。
蒯徹卻道,“相國,徹……不過善思,卻非善斷,相國當另選他人。”
蒯徹再三推辭,貫高見其並非虛意推辭,當真不願為將,便隻好掛帥出擊。
貫高命田叔引騎士負責遊擊包抄、突襲,命孟舒引步卒布陣前行,蒯徹為貫高在戰場上臨機決斷。
秋意濃,天地蕭瑟,秋風不知何時吹紅綠葉,紅的那麼多,那麼快,但見那風中搖擺的片片楓葉仿佛是飄動的血花。
田叔縱馬與郭同戰在一起,趙矛與趙槍交鋒,二人一戰便知棋逢對手。
大戰二十回合無法將對方製服,田叔曾學過劍,故而其矛法具有一定的靈動性,長矛如蛇一樣擺動。
韌性極強的矛杆,使得田叔的馬上矛法獨具特色,纏住郭同,令郭同無法有效的指揮這支南皮的精稅,幸兩位千夫長皆有左右校尉的能耐,在麵對兵力懸殊的情況下依舊可以周旋。
郭同大戰田叔,自覺短時間無法擊敗對方,不願與之做過多的糾纏。
兵力較弱的情況下最忌被圍住,一旦陷入重圍,必死無疑。
郭同立刻虛晃一槍,打馬而走,舞動自己手中長槍殺出一條血路,引兵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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