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章邯將隴西的殘兵、北地的散兵,全部召集過來,能調動的人馬已經是章邯的極限。
櫟陽城中的蕭何也是幾儘所能,使出渾身解數,所能調動的力量已經達到極限,畢竟大部分兵力已經送往滎陽。
蕭何的眉頭忍不住緊皺起來,開始犯難,到底該不該向關外的劉邦報憂。
“丞相為何不向大王言明櫟陽之危?”鮑生勸諫道。
“漢王彭城新敗,惡事連連,如關中再報危機,徒增煩憂,蕭何為丞相,似無一用。”
“丞相此言差異,漢王乃豁達之人,然海一樣胸懷之人難免會有咆哮之時,漢王耗時數月還定三秦,傷亡無數士卒才入定關中,為關中王,漢王對關中之愛猶過關東,豈能有危不報。”鮑生分析道。
如果是小的狀況,無關緊要,自己能在關中解決的,自然不必報,可如果無法及時解決的危機,當儘早報。
蕭何很聰明,很能乾,心思多在治國之上,彆的心思就難免少慮。
蕭何道,“幸虧先生之言,何險些誤事。”
當下蕭何不再顧及,立刻向關外快馬飛報。
關外的戰場之大猶過關中,無論是戰線之長,還是投入的兵力,皆為關中數倍,其複雜多變,非常人能駕馭。
在韓信提出重申軍法後,漢軍的軍容發生巨大的變化,甚至是構成組合亦發生變化。
酗酒鬨事者不見,擅自行動者有愧,令達未行者少之,胡亂安營結帳者消失,諸如此類等等,漢軍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昔日隨地安營,堆集在一起的情況不見,軍帳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大地上,如果以鷹眼的視角看,那一個個營帳竟按照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的原理息息相關的排列者。
部曲之間相生相克,沒有往日的雜亂,即便有一處被偷襲,處在鄰近陣點上的曲部立刻能感應並前來支援,使得漢軍隨時皆處在陣法之中,攻其一,可能會引來其二的合擊。
如此的改變,使得季布的幾次偷襲皆落空,不僅未能討到便宜,還受到不大不小的損失。
漢軍之容煥然一新,劉邦大喜,韓信則告訴漢王,此不過漢軍初變耳,隨著時間的推移,漢軍必定威震於天下。
不僅漢軍之間發生變化,西魏軍、韓軍等其他諸侯軍也在統一的調配下,進行微調。
這一日西魏大帳內魏豹正在生悶氣,“寡人乃西魏之王,今日竟受胯下小兒調遣,實在憋悶。”
周叔勸道,“大王,以臣之見,韓信的確乃一大將之才,雖不及王尊貴,然不可不敬。”
魏豹還是不太高興,憑什麼吾一王要他韓信呼來喝去,著實憋悶,如不是漢王在,他魏豹真的想給韓信一拳。
韓信欲改編西魏軍,讓西魏軍如同韓王姬信的軍隊一樣,在保持韓旗的同時加上漢的特色,漢之令旗。
韓信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戰場上一旦開打,就沒有所謂的河南軍、韓軍、西魏軍,統統是服從統一調配的漢軍。
故而軍中置令旗,並安排傳令官負責令旗,一旦不同暗色的令旗出或戰鼓一響,立刻采取相應的行動。
宣虎統領的河南軍已經進行改編完畢,統一在漢軍最高統帥劉邦麾下,韓王姬信的漢軍也進行改變,隻是沒河南軍改編的徹底。
現在韓信的手開始伸向西魏王豹,魏豹很不爽,故而很憋屈,他心有不爽,但有不敢明著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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