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在曹參下令開始大規模渡河時,周叔已經在估算兵力可能捉襟見肘時向魏豹請兵。
對河西的兵力變化,周叔是下血本去探查的,除卻沒能查到有一支沒經臨晉而直撲夏陽的軍隊外,曹參於河上的兵力部署,周叔摸的還算清楚。
所以周叔才上表魏豹繼續增兵,隻是魏豹那裡尚未有增援的跡象。
周叔道,“速傳孫將軍,率軍馳援東張,此處交由吾來。”
言未畢,話風一轉,“取吾長矛來。”
周叔準備親自上陣,作為一個從小熟讀兵法的人,有著出將入相的抱負,讀書之計,也練劍。
周叔如何親自督戰暫且不提,單說孫遫一方,由於曹參軍突然出現在東張,大有繞過蒲阪經東張,向安邑進發,這讓孫遫不得不慎重。
周叔又知道韓信此人計謀新奇,很少按尋常套路出牌,就這麼麵對麵的攻殺,強渡臨晉,不是韓信的風格。
因此周叔還是果斷的同意孫遫的建議,向東張前進,堵住漢軍偷襲安邑的另一條路。
孫遫率軍一離開蒲阪,其附近的草叢內那是一陣的晃動,潛伏在蒲阪附近的斥候得到消息,開始急速向北行。
這一路斥候是負責向汾陰、夏陽傳遞消息的,或騎馬,或乘船。除此外還有負責向對岸的曹參傳遞,另外還有南下向滎陽的劉邦傳遞的。
劉邦雖然完全放權給韓信去攻打,但是進度還是要掌握的,除卻韓信的戰報外,也派出自己的斥候。
話說這一路向北的斥候,回到韓信處,這個消息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等待,曆經千辛萬苦,費儘心機渡河來到汾陰,很多士卒皆在等待襲擊的命令。
韓信眸光銳利,下達命令道,“傳吾將令,命灌將軍即刻銜枚潛行,距離安邑十裡處潛藏起來,沒有將令,不得出擊,違犯軍令者,立斬不赦!”
陳賀不解道,“大將軍,既然已經調出孫遫,蒲阪防線變弱,魏豹必然會調兵援助,為何不直接出擊?”
韓信反問道,“孫遫雖出,是否戰敗,蒲阪變弱,魏豹一定調兵增援否?如魏豹依然堅守安邑該當如何?”
一連串的問話,讓孔聚、陳賀無言以對,孫遫與曹參遇上是否戰敗真的不好說。
兵者詭道,其多變難以預料,曹參少有敗績,然不可有僥幸心裡。
魏豹給周叔、孫遫的兵馬恐怕是心裡的最高上線,如果魏豹真的不調兵增援,當如何?二人真的沒想那麼深。
韓信用兵真的要算到每一步嗎,這攻擊戰是這樣打的嗎,陳賀、孔聚不知,但他們相信。
陳賀道,“如孫遫與曹參相持,吾等是否悄然援助?”
韓信笑道,“不必,曹將軍可戰孫遫,周叔雖賢,然非統帥,其兵力有限,巧婦豈能無米之炊。”
東張之西,孫遫軍與曹參軍相遇,兩軍對壘,沒有以逸待勞,也沒有所謂的突襲,一場硬碰硬的戰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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