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嬰無奈搖頭拒絕,不是不想用,也不是考慮城中的無辜,而是他真的不擅長用水。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把兵的真諦與水結合起來的,非尋常之將可以,灌嬰自為不擅長。
此計不行,諸將中又有人提出,示弱,靠此引田吸出城,又被灌嬰拒絕。
終結龍且,擒獲田廣,擊敗田橫,哪一個戰績表示漢騎很弱。
駱甲說道,“田吸不出,憑借糧草充足,在這天寒地凍時期,如果燒其糧倉,其還能撐多久。”
李必道,“燒其糧倉不易,重兵把守不說,其糧倉並不再千乘外。”
狼入羊群會做什麼,吃是一下吃不完的,但可以選擇將羊群趕到峽穀去,隻需一兩隻狼看守即可。
馮敬眼睛一亮,理解駱甲的意思,“右校尉之言,是否為潛入城中,焚燒其糧?”
駱甲道,“正是如此,士卒豈能儘於糧倉處就餐,必分散各處,分灶就餐,漢軍可選勇士潛入,焚燒之。”
灌嬰道,“行此計,城內遍地起火,必亂。”
馮敬像是想到什麼,亂必生變,可攻城,但灌嬰軍畢竟最擅長的是野戰,畢竟是郎中騎兵為主力,連攻城的器械都要現場準備。
在齊地的漢軍,最擅長攻城的部隊是曹參軍,雲梯、巢車、衝車等應有儘有,即有騎兵也有步兵。
此時的曹參攻城並不順利,在他和韓信破殺龍且後留下繼續平定膠東。
膠東的齊軍不多,在上次對戰中齊王廣已經集結不少,但城池卻很堅固,田既引軍在膠東鎮守,這是田廣走高密的原因。
田既聽聞韓信大破齊軍,直追田廣,本欲接應田廣來護駕,但田廣沒讓他這麼做。
田廣使田既繼續堅守即墨,與高密呼應,如果他齊王有不測,便聽從田橫調遣,以待合兵擊漢。
由於田氏宗主強,便采取分散主齊地的政策,以應對漢軍的攻伐,這是在臨淄烹殺酈食其之後商榷出的決策。
原本項羽三分齊地,這對齊地的統一不利,但在麵臨危機時,這三分齊地卻如同使田氏生出三條命。
故而田橫走濟北郡,田吸軍臨淄北,田廣走膠東,與田既控膠東,如此田氏三分齊地,使田齊有三處分身。
韓信縱滅其一,田齊猶在,如韓信分兵擊之,必分弱其力量,齊可據地利分而食之,在合兵滅韓信。
想法不錯,可惜灌嬰和曹參各自可戰一處,韓信利用灌嬰和曹參皆能為彆將的能力,反而采取反而食之,不給合兵的機會。
在韓信、灌嬰追擊田廣和留公旋率領的楚軍時,曹參與田既戰,大破之,其守相許章更是身負數箭護田既入城。
至此,田既固守即墨,不敢戰。
曹參歎息,“未能一戰而虜齊軍,參衝動矣。”
大將用兵講究一戰而定勝負,虜其上將,如不能,不可貿然出擊。
現在一戰不能解決田既,其縮在城中不出,再滅就難,需強行攻城。
對峙數日,漢軍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攻占時機,糧草在一點點消耗,曹參比較欣賞的戰將齊受,忍不住來找曹參。
齊受善戰,是曹參比較欣賞的戰將,初次戰田既就是由他打頭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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