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道出來意後,發書,劉邦大致瀏覽一遍,其中更加詳細的敘述為何要做假王,皆是為震懾齊地以為漢等等。
劉邦大怒,罵曰:“吾困於此,旦暮望若來佐我,乃欲自立為王!”
這話一出,韓信使者側目,神色微變,不過對於漢王常罵諸侯如奴耳,韓使早有耳聞,今觀之,果然如此。
局中人看不清,局外人能看清者不止一人,同一時間,分站劉邦左右兩側的陳平和張良,蹴躡劉邦足輕輕踢劉邦的腳以作提示)。
張良附耳這裡是再靠近劉邦)輕語,“漢方正)不利,寧能禁信之王乎?”
陳平則道,“不如因而立,善遇之善待),使其自守使其自己守衛齊地,以牽製楚後方和田齊生變),不然,變生。”
劉邦亦悟,這段時間不過是眨眼之間耳,劉邦的怒容還沒收去,複罵道,“大丈夫定諸侯,即為真王耳,何以假為!要做就做真正的王,做啥代理王)”
這種罵和前麵的罵是像是同一種罵。
雖然有間隔,但前後語氣如出一轍,仿佛是連貫的發火,生韓信的氣,請做什麼假王,要做就做真王。
當著韓使的麵又對張良言,“寒冬之月,冰天雪地,不利行,春二月天漸暖,子房可操印綬前往齊地,立韓將軍為齊王。”
做出這個決斷,韓信使者神色又微變。
隨即款待韓信使者,使者不敢逗留,回報韓信暫且不提。
韓信使者走後,劉邦的臉色變得陰沉,對陳平和張良說,“項羽圍困甚急,韓信又自立為王,當如何?”
張良道,“當走廣武,廣武與敖倉距離較近,且甬道據險而建,易守。”
陳平也讚成,“滎陽糧草難以久持。”
劉邦同意二人的建議,這點是不太容易做到的,到手的東西再次吐出去,非常人可為。
劉邦卻能聽從張良和陳平的建議,再次舍棄滎陽,向廣武突圍而去,項羽自然不會放過劉邦,率軍追擊而去暫且不提。
話說田橫得知韓信自立為齊王後,立刻去勸說彭越,現在咱們接著說。
彭越見昔日的齊相,如今落魄的齊王田橫來找他,說是有要事,彭越立刻摒退左右,隻留下他比較信重的奚意。
田橫道,“彭相國,可知齊地變生乎?”
彭越以為田橫又來勸他助其複齊,道,“越已知,吾為漢往來擊楚後方許久,漢王已有許諾,此時不宜北上,況韓信兵強,吾唯有把握可勝。”
田橫道,“橫並非為己而來,乃為彭相國。”
彭越驚訝,“何意?”
田橫道,“韓信欲自立為王,漢已內亂生,楚漢強弱再變矣。”
這句話倒是真的令彭越很驚訝,彭越一直專注於梁地,不曾主動去了解齊地之事,隻是直到韓信已破齊,打的田橫來投自己。
彭越著實料想不到,他很清楚韓信這支橫掃河北的勝力軍,一旦叛變,那麼剛剛形成的漢強楚弱的形式,又將發生巨變。
天下事,還真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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