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內,諸將臉上也是激動萬分,比過年還激動的議論著,幾乎每個將領都在議論著自己的戰功,可以在齊國做個什麼官。
除此外,有兩個人可謂徹夜難眠,一個是韓信,另一位就是韓信現任夫人殷嬙。
韓信心裡欲為王,但還是有些半推半就,感覺對不住劉邦,不過一旦為王,心也就釋然,從此大家都是王,不必誰再聽從誰的命令。
殷嬙則是喜憂參半,自己將成為王後,將母儀齊地,這是喜。
去惡向善,人之天性,人骨子裡是向往美好的實物。
能為王後,自然是好,但殷嬙隱隱有些擔憂,她不知道這擔憂到底來自哪裡,但心裡就是會發慌。
初聞韓信欲在臨淄王宮裡即位為王,殷嬙是開心的,為自己的男人開心,但她也失眠。
除卻興奮就是擔憂,擔憂即位當天,那些暗藏在諸將中忠於漢王的戰將會不會刺殺他。
得知韓信欲自立為王後漢王的反映,殷嬙已經有所耳聞,無論他人怎麼說,殷嬙知道漢王是惱怒的。
如果將來漢王擊敗西楚霸王,那麼未來要對付的就是韓信。
殷嬙曾欲使韓信在開春二月張良操印而來,再即位,
但諸將已經等不及,就連韓信自己也是心有所動,希望能及早有所動。
殷嬙的擔心直到昨日漢王使者回複,同意拜曹參為齊相國,她的擔憂度才略降低。
曹參是大漢的右丞相,漢王劉邦同意讓曹參做齊相國,在某種程度上就等於承認韓信這個齊王,這算是齊漢結盟。
曹參是劉邦倚重的人物,他來做相國,可以很好的平衡齊漢之間的利益。
天不亮,諸將換上新置辦的齊地服飾,退去漢國服飾楚服,劉邦喜穿楚服)。
文臣諸吏更早早穿上齊服,因為首穿齊服就是他們提出來的。
這些文臣,尤其是稷下學宮的文士知道韓信是楚人,齊地又靠海,重新製定朝服不再尚紫,而是以黃色土德為主,水德青色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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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文士沒有選擇水屬性的黑色,也沒有用藍色,以免與燕國重複,而是選用青色。
放眼望去,尚且還是紫色的王宮內,一片暗黃色的潮流湧動,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青流。
大殿上,韓信不再是甲胄在身,身穿黃底青色花紋的王袍,頭戴青色的王冠,正坐在王座上。
韓信親自任命道,“漢王詔令,今特拜曹參為齊相國,灌嬰兼齊禦史大夫。”
言畢,雖是一片沉默,然諸將的眸光已在大殿上交織成一張大網,欲將心中的不滿編織成網,網住即將逝去的機會。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沉默隻能以眸光來延續,尤其是欒說。
欒說很早就跟著韓信,期待著韓信發達,自己也跟著騰飛,韓信為王,已經直上雲霄,可他欒說似乎還是那個欒說,沒有一絲絲改變。
果然韓信又將眸光放在李左車的身上,始終沒有看欒說,“先生乃信師,當為上柱國,願先生與信共守齊地。”
李左車拜謝,“謝大王,臣當竭儘所能。”
韓信聽著李左車口呼大王,心中微微一顫,這個稱呼果然不一般。
韓信對這個稱呼不陌生,被人稱呼還是頭一遭,如同寒冬入溫泉,渾身舒坦。
韓信試著以寡人自居,感覺舌尖麻麻的,“寡人有上柱國相助,幸甚。”
言畢,韓信的眸光又落在丁複身上,“寡人能橫掃諸侯,平定三齊,丁將軍亦功不可沒,寡人欲拜丁將軍為齊大司馬,統領寡人所率之軍,將軍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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