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柯趕到後,瞧見羅錚那血肉模糊的“屍體”,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在這寂靜的山林間回蕩,透著無儘的癲狂與快意。
笑罷,他迫不及待地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杆銀槍,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殘忍的光芒,對著羅錚的身體,一槍又一槍狠狠紮下去。
每紮一槍,便濺起一蓬鮮血,不多時,羅錚本就殘破的身軀已滿是血窟窿,場麵血腥至極。
司徒秋生在一旁看著,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止不住地瑟瑟發抖,嘴裡不停嘟囔著:
“歐陽科這家夥,真他媽的真是個心理變態呀,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看著癲狂的歐陽科,他恐懼如潮,感覺自己的尿不濕都快被嚇得尿濕了。
一刀寨副寨主華龍,同樣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
他心中對歐陽柯也充滿了深深的恐懼,雖說歐陽柯修為不過先天一重,但這份心狠手辣的行事風格,實在讓人膽寒。
此人一旦發起狠來,簡直如同惡魔現世,不擇手段。
歐陽摘星看著兒子這般瘋狂地發泄,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兒啊,此時你心魔可消?這小畜生竟敢欺負到我歐陽摘星兒子的頭上,哼,落到這般下場,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歐陽柯癲狂大笑,聲音尖銳刺耳,仿佛夜梟啼鳴:
“父親,他僅僅隻是個開始!整個蘇村,我一個都不會留,定要將他們滅得乾乾淨淨!
隻是這該死的副作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說著,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兩腿之間,眼中恨意愈發濃烈,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燃燒殆儘。
其實他心裡最恨的是蕭炎,但是他心裡清楚,蕭炎不論實力、天賦、背景都在自己之上,自己這輩子想報蕭炎的仇估計是沒希望了,所以把所有的恨都轉嫁到蘇村眾人身上。
歐陽摘星聽聞,也不禁長歎一聲,無奈地說道:
“哎,為父也多方打聽問過了,此神藥乃是當年一位神明大人所煉製,整個雲頂天宮也僅有這一顆。
內門諸多長老弟子,即便眼饞神藥提升修為的功效,卻也不敢服用,就是懼怕這副作用。
男人嘛,哪個不好色?這藥不僅禁了色,甚至連想都不能想,確實讓你難以忍受啊。
我兒本風流倜儻,服下此藥,遭受這般折磨,著實委屈你了。”
一旁的司徒秋生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神藥與副作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周伯牙心中卻十分清楚,他目睹了瘋狂後歐陽科,暗自給這個小師弟打上了“狠人”的標簽。
他深知,對於這種人,要麼想辦法交好;要麼一旦交惡,就必須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因為這種人太狠了,也太能隱忍了。
周伯牙又將目光投向歐陽摘星,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思忖道:
“哎,有歐陽摘星在,想除掉歐陽科這個瘋子談何容易。
看來以後還是得讓我周家的天才想辦法除掉他,歐陽科雖為同門但是總讓我感覺心中隱隱不安,留著始終是個禍患。”
此時,山林間的氣氛愈發壓抑,血腥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羅錚和樊無道兩具屍體,已經在眾人心中勾動起仇恨的導火索……
一刀寨的華龍、李威兩位先天一重的副寨主,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夕日,內心中對雲頂天宮的敬畏和崇拜。
兩人看得出來,雲頂天宮一個雜役長老,歐陽摘星,便完全把自己一刀寨的兄弟當做賤命的螻蟻,
自己一刀寨的二當家說殺就殺,一刀寨還值得繼續為雲頂天宮賣命嗎?
等歐陽摘星、歐陽柯、周伯牙等雲頂天宮眾人離去後,華龍佇立原地,望著那幾道漸漸遠去的身影。
他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雙手緊緊攥起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關節處“哢哢”作響,似在宣泄著心中無儘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