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長空聽聞此言,頓時仰頭哈哈大笑,那笑聲張狂肆意,猶如夜梟啼鳴,充斥著無儘的張狂與不屑。
“哼!就憑你,還妄圖在九叔、十叔跟前翻起什麼風浪?不妨實話告訴你,你那雙腿,就是老子處心積慮做局廢掉的!”
“什麼?竟然真的是你這畜生!”
艾厚土身軀猛地劇震,仿佛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靂。
他雙目圓睜,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熊熊燃燒的憤怒火焰,那眼神仿佛要將艾長空生吞活剝。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偷偷調查,當年那靈獸莫名其妙失控攻擊你,還有你剛渡完天劫之後無端出現的那股魔氣。
哼,你以為我會毫無防備?你想報仇?下輩子都彆想!這天門試煉,注定隻能是我嫡係一脈的子弟前去參加。
你那兩個孽種,艾小龍和艾青青,哼,不用癡心妄想!要不是老東西極力要求所謂的公平競爭,哪還用得著走這一趟假惺惺的流程?
我晨兒和丹丹,那才是天經地義該去參加的,哪輪得到你那兩個小賤種!”
艾長空一臉得意,將心中的陰謀和盤托出,言語中滿是對艾厚土一脈的輕蔑。
聽到這番話,艾厚土隻感覺心如死灰,猶如墜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
虎目中,淚水不受控製地緩緩流下,那是憤怒、絕望與痛心交織的淚水。
“大哥,從小到大,我心裡清楚,大娘向來不喜我。可我一直覺得,咱們雖同父異母,但好歹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
我敬你是大哥,尊你如父,你……你為何竟如此對我,你這心腸也太狠辣了吧!”
艾厚土此刻心中悲涼到了極點,這些年來,他雖心中一直存疑,隱隱猜測家族內有人設局暗害自己,剛突破武夫境界時那發狂的靈獸,以及詭異出現的魔氣,諸多線索都隱隱指向大哥大嫂。
然而,他內心深處始終不願相信,那流淌著相同血脈的親人,竟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他實在難以接受,曾經心中敬重的大哥,竟是如此蛇蠍心腸。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艾厚土仰天悲吼,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痛苦與絕望,仿佛要將這壓抑多年的悲憤都宣泄出來。
那吼聲在山穀間回蕩,震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
“哼!你壓根就不應該出現在這世上!你那母親,不過是我娘身邊一個卑賤的陪嫁丫頭罷了,身份低賤如泥。
她能得到爹爹寵幸,那已經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還懷上了你這雜種。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錯,你的出生,本身就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孽!
再加上前些年,你不是風頭出儘,一路高歌猛進嗎?你不是妄圖超越我嗎?
就憑你這低賤如塵埃的東西,也配妄想超越我?你超越我,這本身就是一種大罪!
這也就罷了,你那一雙兒女,竟然也資質不凡。看著他們一天天追趕上我的晨兒和丹丹,這簡直就是對我嫡係一脈的挑釁!這便是第三宗罪,所以他們也絕不能留!”
艾長空眼中閃爍著陰狠至極的光芒,一字一句,猶如毒蛇吐信般說道。
這些話,仿佛在他心中憋悶了許久,今日萬事俱備,自己已經暗中掌控大局,再也不用顧忌。
借此機會,暢快淋漓地一吐為快。
“可是……可是他們是你的親侄子、親侄女啊!你怎能如此絕情!”
艾厚土悲憤交加,大聲地質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對人性扭曲的難以置信。
“親侄子、親侄女?在我眼中,隻有我嫡係一脈才是真正流著艾家高貴血脈的人,你們這些庶出的,不過是旁支賤種罷了,生來就該給我嫡係一脈當牛做馬!”
艾長空冷哼一聲,臉上滿是鄙夷之色,絲毫不為所動。
艾厚土心中的恨意如火山爆發一般,洶湧澎湃地噴薄而出。
他怒視著艾長空,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好一個艾長空,好一個嫡庶之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嘗試了一下流下的眼淚,心中最後一絲柔情徹底斬斷。
他周身靈力如瘋狂湧動的怒潮,瘋狂地翻滾奔騰。
原本就強大的氣勢,此刻再度節節攀升,竟隱隱有突破當前境界的驚人趨勢。
那氣勢,仿佛要衝破這天地的束縛,與艾長空決一死戰。
艾長空見狀,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強自鎮定下來:
“哼,就憑你?今日你插翅難逃!九叔、十叔,動手!”
艾長空的九叔和十叔對視一眼,無奈地重重歎了口氣,仿佛對這家族內的紛爭感到無比悲哀。
但是艾長空對他們有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許諾,此時,他們隻能按照艾長空的想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