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聽到這話,心裡有些高興,突然希望靖遠侯查慢點,這樣她就可以多在東宮待一段時日。
“不過——”李重宴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孤對阮姑娘所說的火藥一事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阮姑娘可否為孤解惑?”
“當然可以,不過這火藥知識較多,怕是一時半會兒說不完。”阮流箏聽到火藥,目光閃了閃,笑著說道。
“不急,洪貴,去湖心亭備好茶水。”李重宴說完又對阮流箏笑著道:“阮姑娘可與孤慢慢說。”
洪貴聽殿下吩咐剛要下去備茶水,便看見江越急衝衝的從殿外進來。
皺了皺眉,這江越怎地也這般開始不懂規矩了,正要訓斥,就見他來不及行禮便著急大聲喊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說完便跪下急忙道:“顧姑娘在回京途中的嵬坡遭遇馬賊,現如今顧小公子被帶回,顧姑娘卻失蹤不見,顧夫人得知消息急暈了過去,顧相已親自帶人去尋找了。”
李重宴聽到這話麵色變得可怖至極,他倏得站起身,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
“讓黑甲衛和暗衛都給孤出城去找!”
江越連忙起身跟上,“是,殿下。”
阮流箏站在殿中有些錯愕,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太子殿下這般著急的樣子,那位顧姑娘,到底是何人?
她目光閃了閃,不管是何人,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再說顧歲安這邊。
車隊行駛至一片密林,便刮起了大風。
道路兩旁的密林在大風之中瘋狂搖動,黑沉沉的烏雲壓迫著樹林,仿佛一隻巨大的怪獸從天而降。
這個地方距離下一個城鎮還有三四個時辰的距離,如今眼看著又快要下雨。
車隊便決定就在此安營紮寨,休息一會兒下午再接著趕路。
她們此次回京因少了慕行則和青玄,便隻有三輛馬車,侍從和暗衛們可輪流在一輛馬車中休息。
顧歲安和顧元安還有昭夏待在一輛馬車中。
還有一馬車裡除了放了一些行李,四喜和春蘭便在那馬車裡休息。
顧歲安被馬車顛了一路,早就累了,她用過午膳後便迷迷糊糊便睡死過去。
午後,果然下起了雨,並且雨越下越大,劈裡啪啦的雨滴砸了下來,落在車篷頂上十分刺耳。
顧歲安突然被昭夏推醒,“姑娘,快醒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剛想問怎麼了,就聽見馬車外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緊接著便又聽見馬匹發出的高揚嘶鳴。
“有馬賊!快保護姑娘和小公子!”
顧歲安聽後大驚失色。
馬賊都是刀口舔血的極惡之徒,乾的是打劫搶殺的勾當,視人命如草芥!
這地方為何會有馬賊出現!
馬車外很快響起了刀兵碰撞聲。
“阿姐,發生何事了?”顧元安也被外麵的聲音吵醒。
顧歲安伸手抱住顧元安,她臉有些蒼白,卻還是鎮定說道:“元安,不要叫,我們遇到馬賊了。”
顧元安聽到這話瞪大雙眼,平時調皮搗蛋的小孩此刻聽阿姐的話,再害怕也乖巧的沒有叫出聲。
昭夏將姐弟倆護在身後,掀開車門簾子看出去,約莫三十來個彪形大漢在林間與暗衛和侍從廝殺,各個手裡提著刀劍,臉上戾氣橫深,殺氣森然。
顧歲安透過掀開的車簾子的縫隙看去,暗衛和侍從堵在她們馬車前不讓馬賊靠近。
外麵的人一個個不斷倒下,不論是馬賊還是她們這邊的人。
原來真正的殺人根本不會像電視裡演的那般說一大堆前綴,而是直接上來不說廢話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