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讓你去吃翔你也要聽嗎狗太子。
看看氣鼓鼓的顧歲安,那雙漂亮水汪汪的眼睛瞪著他,眼裡隻有他一個人。
一時間,李重宴心裡的氣莫名消散掉,罷了,她可能是太懶了所以才不想回信吧。
她的性子就是這樣,懶懶散散的。
小姑娘還病著呢,他氣她做什麼,氣出病了心疼的還是他。
想到這裡李重宴站起身,“洪貴,傳膳。”
“是,殿下。”
“長青,江煙,你們伺候姑娘用膳。”說完這話他又轉過身看向還看著他的顧歲安:“好好吃飯,孤已派人通知顧府,待會兒你阿娘她們便會入宮來看你。”
顧歲安:“……”這人怎麼突然又換了一副麵孔,奇奇怪怪的,不過聽到阿娘她們要來她還是很開心,到時候就讓她爹把她帶回家。
因為顧歲安如今還不宜下床,李重宴也不能陪她一同用膳,說完這話後,他就去書房處理政務了。
如今李重宴才回京不久,其實有許多事要處理。
他那兩個蠢貨弟弟也極不安分,一個兩個的都想將他拉下馬取而代之,他當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你是說,這次春闈老二收受了那揚州首富和青州茶商的賄賂,要為那兩位的兒子求得一二榜以上進士之位?”
書房內,紫雲煙細細密密的盤著香霧,室內彌漫著淺淺的檀木香。
李重宴端坐於主案之上,一長相儒雅的男子跪坐在一旁,前麵還站著一渾身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男子。
“是的殿下,二皇子想必是有些缺銀子,那揚州首富用了十萬兩黃金為其子求得二榜進士之位,青州茶商用了八萬兩黃金。”
李重宴聞言嗤笑一聲,“孤那個二弟當然缺銀子,孤毀了他岐山那麼大一鐵礦。”
隻是沒想到他這個二弟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將主意打到春闈之上,看來這鐵礦一事確實讓他損失慘重呢。
就是不知道他父皇知道這事還會不會護著李重鈺。
他這個父皇,年紀越大越糊塗,隻想讓他們幾個兄弟都好好的,但又怎麼可能,誰不想要那至高無上的權利,一手掌握世人生殺大權野心呢。
“那二人叫何名字?”
“揚州首富的兒子叫張觀生,青州茶商的兒子叫徐有才。”
李重宴低頭端茶,指腹輕輕研磨杯口,“就看這二人會不會出現在大榜之上了……”
“你繼續監視,不要讓人察覺,退下吧。”
“是。”黑衣人說完一閃便消失在房間內。
等黑衣人離開後李重宴看向坐在一旁的儒雅男子,“巫先生,你那幾個學生如今準備的如何,可有把握有人能得那狀元之位?”
巫先生大方一笑,“殿下請放心,屬下那幾個學生必能進二甲,隻是這一甲今年怕是有些困難。”
李重宴聞言挑了挑眉,“怎麼說?”
“殿下的表弟顧相之子顧元朝的文章屬下看過,文思敏捷行雲流水,屬下斷定必在那一甲之內,還有便是冀州出了一學子名為宋望生,文章獨具匠心觀點奇特,這次的狀元恐怕便是在他二人之中產生了。”
李重宴眸光閃動,顧元朝的文章他也看過,的確寫的不錯,為人還勤奮,與顧歲安形成鮮明的對比。
隻是他若為狀元,這顧家就過於強盛了,顧歲安必會成為他的太子妃,以後便是他的皇後,外戚強大,對朝廷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想必他那父皇,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這顧元朝,怕是要與那狀元之位失之交臂了。
他手指輕輕在案上叩動,思忖片刻,“巫先生,你去幫孤試探試探那宋望生,可有歸順之意。”
巫先生站起身,向著李重宴行了一個禮,“屬下必不負殿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