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嘩啦啦的下在崎嶇的山路上。
一輛半舊的馬車在黑暗裡疾馳,車身被雨水洗刷得一片模糊,車輪碾過泥濘,不斷濺起渾濁的水花。
馬車內躺著許多被綁住手腳封住嘴蒙住眼的昏迷女子,這些女子個個身形曼妙,看著極為年輕,不止如此,其中竟有孩童。
馬車繼續在雨夜中行駛,卻不知周圍樹林中跟了許多黑衣人。
朝陽一身黑衣,頭戴鬥笠,目光緊緊盯著那輛馬車。
這些年她在外麵混,武功長了不少,這次來到寧峰縣,本沒想多停留,住了一日卻發現寧峰縣很是古怪,大街上沒什麼年輕女子,連女童都極少。
細打聽一番才知曉,這寧峰縣近一年來女子和女童頻頻失蹤,官府查不出來,百姓苦不堪言,女子都不敢再出門,聽到有這種事,朝陽自然不願走了打算查清楚。
這夥人極為狡猾,朝陽留在寧峰縣查了一個月,都沒查到他們的蹤跡,就像消失了一般。
就在這時,她所住的那個客棧有個雜役的女兒丟了,那女孩才六歲,朝陽氣急了,那些畜牲!
不過正是因為這個女孩,朝陽的人終於查到了這夥人的蛛絲馬跡。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畜牲乾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公主,您累不累?”朝陽的身旁緊緊跟著一女子,她同朝陽一樣的打扮,鬥笠下麵是一張的極為普通的臉,若是走在大街上,完全看不出來她是殺人如麻的影衛。
“不累!看樣子他們快到地方了,我們快跟上!”說完又使用輕功快速的跟上去。
四周的影衛也全都跟上。
馬車一路行駛,最終在一個半山腰的一個破舊的莊子後門停下。
莊子裡出來了一人,身穿蓑衣頭戴鬥笠看雨幕中不清麵容,東張西望往四圍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樣最後牽著馬車進了莊子。
進了莊子中的一個院子後,馬車裡的女子和女童皆被人抬出馬車又抬進一個屋裡。
一個麵容凶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冷聲問道:“這月貨怎麼這麼少?”
駕馬車進莊子的男子低頭說道:“現如今寧峰縣女子和女童極少出來,這還是我們想辦法弄了許多的。”
黑衣男子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留了十來個人在屋裡屋外看守,他朝另外的院子走去。
暗處,朝陽看著這些人眼要冒火,但她還是鎮靜小聲跟旁邊的人說道:“影九,你去跟著那個男人,看看幕後主使是哪個,最好找出證據,我和其他人去救人,你小心點。”
影九點點頭,“是。”說完便一閃消失在原地。
朝陽看影九走了便和其他影衛打算進屋去救人,隻是這些畜牲太過謹慎,小心翼翼的還是被發現了。
還好她的影衛也不少,雙方打鬥了起來。
朝陽趁亂一腳踢開了房門,她跑進去卻沒發現屋裡有人。
有暗室!
這時有人進來,二話不說就朝朝陽砍過來,朝陽避開後正準備一劍刺過去,卻發現這人已經被一劍封喉了。
朝陽看去,整個人都驚呆了。
那一身紅衣馬尾高束手握長劍走進來的的男人,不就是歲歲那可憐的老情人兒!!
他怎麼在這兒!!
“慕行則?”
慕行則對情敵的妹妹沒什麼好臉色,他也不回答朝陽自顧自的開始在屋裡找暗室的入口。
朝陽也知道自家皇兄不做人,也理解慕行則看她不順眼,唉,哥哥的債也是妹妹的債。
看慕行則不理她,朝陽也不再說話,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那些女子和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