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抱著一束花,一頭整齊經過打理的碎發,白襯衫沒入西褲,身形挺拔如玉,一貫清絕超逸。
隻是在粉白相間的鮮花襯托下,多了一點點溫柔。
裴清玥眼裡一瞬有了光亮,聲音歡快地叫了他一聲:“樓總。”
樓祁目光落在她麵前那碗黑乎乎的藥湯上,步履沉穩朝人走了過去。
半路,小姑娘便衝到他懷裡,眷戀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他自然而然地張開手臂,將人擁住。
懷裡人身上那股藥香格外濃,攬著她的時候,便感覺今日她身子有些單薄虛弱。
若不是安排在這裡的保鏢告訴他,她今天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今明兩日估計都不會來這,抽不開空來看她。
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他出聲問:“喝的什麼藥?”
裴清玥沉吟了一聲,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她忽而撐著男人的胯骨,踮腳吻住了他的唇。
瞧出來她的壞心思,樓祁張唇,放她進來,又不嫌苦含住,溫柔地扣住了她的頸不斷加深,剝奪了她的呼吸。
一個吻,過於長。
裴清玥心都不住提了起來,害怕有人忽然闖進來看見這一幕。
她繳械投降道:“不……不敢了。”
終究是招架不住這麼刺激。
雖說是她先開始的,但她想的是兩三秒便結束,誰料他竟不覺得藥苦,不退則進,感覺要把她吃了似的。
甚至於一開始便縱容她的小心思。
一雙虛白的臉浮現紅霞,唇上的液怎麼吻都吻不乾。
吻一下,便似帶起了一陣電流。
男人收尾收得叫她眼眸閃爍不定,浮浮沉沉的,心不知往哪安放。
她最終害羞地躲開了他的吻,隨後從他手裡接過那束花開得純豔的花,趁背過身去時,抬手抹了抹唇。
將心裡那陣麻意壓製下去,她低頭看花,強裝淡定問:“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正巧路過。”他咽下唇上殘留的味道,朝人走了過去,伸手便往她額頭試探溫度。
裴清玥淡淡握住拿下他的手,“我沒事,姑娘家痛經而已,應該是前段時間鬱結,加之昨晚又吃了冰導致,下次我會注意的。”
“昨晚就不應該縱著你。”冷硬說完,他的臉色便緩了些,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溫聲問:“現在肚子還痛?”
“有一點。”她輕鬆道:“不過不用擔心,我可是中醫。”
雖臉色虛弱,但那雙眸子在望向他時一如既往的乾淨清潤。
樓祁聲音低沉了些:“信你是中醫這種鬼話,明知哪些東西吃了對身體不好,還要嘗試,仗著年輕,隻顧著追求享受。”
這話一語中的,裴清玥根本無力反駁,閉口不言。
樓祁無奈將話一轉,語氣溫緩了一些:“先把藥喝了。”
“好。”
一個字,應的很乖順。
裴清玥將花束擺在一旁後,端起那碗已經放溫的藥一口喝了下去。
像是在喝水一樣,麵不改色的,似乎根本就不覺得苦。
樓祁全都看在眼裡。
隻是。
他是不願見她這般。
昨晚聽完她傾訴後,他便看出來了,從醫是一條很艱苦的路,而他的小姑娘也在一步一步地往成為大醫的方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