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並未掀起任何波瀾。
畢竟今日這局麵,早在多年前就有預料。
那個時候的她還小,其實出國時對她還是有一絲眷戀的,他也在不斷提醒自己她裴家人。
但爭不過自己的心。
離回國的日子越近,便越期盼能見到長大後的她是什麼樣子。
偏偏重逢後,似是塵封多年的禁忌淪陷了一般,想接近她的心變得越來越不受控,想得到她的所有……
碧空如洗,雲卷雲舒,光影在太陽往西邊落下時逐漸黯淡,在妙仁堂牌匾落下一層淡淡的餘暉。
裴清玥接著完最後一個病人,坐在診室裡伸了伸懶腰。
拿出手機,對著那灰色頭像沉默了一會,隨後,快速編輯了一串文字發過去:[今晚還要加班嗎?]
不一會兒,便等來了那頭回複:[要。忙完這個月,想要什麼補償都依你。]
什麼補償都依……
說得好像冷落虧待了她似的。
不過的確,近一個月來,他們見麵的次數不比以往多,以往他隔三岔五就會出現在妙仁堂,甚至來陪她上班。
但。
有好處為什麼不要,
裴清玥笑了笑,回複:[好。]
然。
剛要放下手機,許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頓住,糾結了一會,才接:“許助理,怎麼了?”
“小姐,小裴總生病了,現在在市醫院。”
裴清玥眉目一緊,“他怎麼了?”
“急性腸胃炎住院了,情況不太好,您快過來看看吧。”
“好,我知道了。”裴清玥神色凝重掛了電話,在片刻沉默之下,最終還是前往了市醫院。
到目的地,她直直來到了裴湛所在病房。
醫院的燈光照如白晝,病房裡就隻有他一個人,格外的冷清。
人正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白色被單穩妥的蓋在他身上,雙眼閉著,唇瓣有些乾裂,蒼白得沒有氣場可言。
她床邊的陪護椅上坐下,默默無聲地從被褥裡取出他的手,三指搭在他的脈搏上,眉頭一寸寸緊擰,凝重地看著他。
叫他少抽煙少喝酒少熬夜不聽。
還不按時吃飯,肚子裡什麼都沒有,一個大男人連照顧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心裡控訴了他好一會兒。
她終究鬆手。
一轉頭便見一個白大褂醫生推門進來。
“你是病人家屬?”
裴清玥點點頭,“我是。”
醫生拿著病例,沒彆的話,直接將她叫去診室說病人目前的情況。
裴清玥問道:“西醫治療的話,要多久能出院?”
聽到她說出了西醫這個詞,主治醫生頓了頓,回應道:“病人現在中度脫水,需要通過靜脈輸液來糾正水和電解質紊亂,沒有出現並發症,排除其他突發情況的話,一到三天就可以出院。”
“明白。”
醫生囑咐了一句:“住院期間隻能吃流食,彆的都不能吃。”
裴清玥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