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廢物。”緊張喘氣的隊長變成了憤怒地喘氣,他隻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城外何人,報上名來,不然,我們就放箭了!”
隊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聲呐喊,倒也中氣十足。
這時,城下答話了。
“彆,彆!各位弟兄,彆放箭,千萬彆放箭!”
“他們是大明的將軍,前來拜會李牧守的!”
伯顏帖木兒馬上,那個心驚膽戰的小老頭顫顫巍巍地用高麗話大聲吼叫。
“盧大人?”
城牆上的小隊長一臉懵逼。
不過,看到盧大人後,他終於鬆了口氣。
“盧大人?你怎麼在彆人馬上呢?”
“哼,老夫不擅騎馬,有什麼問題嗎?”
盧大人雖然官小,麵對一個他眼中的丘八隊長卻是絲毫不給麵子。
“耽誤天朝將軍的大事,耽誤牧守的大事,你擔待得起嗎?”
“嗬嗬。”隊長徹底安心了,反正眼下就算出了事,也有人背鍋。
王八蛋,出了事,都是你老小子的責任,老子已經儘職儘責了。
“開城門!”
隊長下令,門後的兵丁推開了厚重的大門。
朱祁鎮一馬當先,馬隊從城門樓奔馳而過,讓這些兵丁吃了一嘴灰塵。
“這邊,這邊,再這邊。”
馬隊奔馳,“盧大人”在不停指揮方向。
不過很快他便驚訝,這些人仿佛知道牧守府位置,不用他指揮,那個滿臉橫肉,長得像野人一樣的家夥一下子衝到了所有人最前麵,接著,其他人跟在他的馬屁股後麵策馬奔騰。
牧守李智孝,此刻正在後院聽戲,他左右兩邊,是兩個年方二八的罪人之女。
五十多歲的李老頭一邊上下其手,一邊欣賞戲曲,好是愜意。
風水輪流轉,這些往昔還養尊處優,甚至讓李牧守高攀不起的金枝玉葉,眼下連同他們的家人,卻隻能仰李牧守鼻息,這讓李牧守很是得意。
自己高攀不起的大小姐淪為自己女仆,即便內心百般痛苦,卻隻能強顏歡笑,曲意逢迎。這讓李老頭扭曲的內心得到了極大滿足,仿佛整個人都年輕了起來。
躺在女仆們的身上,吃著女仆們喂的橘子瓣,李老頭早已忘記半年前“倭寇”入侵時自己的惶恐,此刻他隻有一個想法:“大丈夫當如是也!”
“大人,大人,有情況!”
就在李老頭興致正濃之時,突然,管家悄聲走來,在他耳邊低語。
“晦氣。”李牧守大怒。
“老夫興致正濃,你他娘的真敗老夫雅興!”
“說了多少次,老夫聽戲的時候不要來打擾!”
眼下這個管家,是在倭寇襲擊後,他從老家老宅調來的,雖然也老成持重,但這一遭非常敗他的好感。
李牧守十分憤怒。年齡大了,身體像一個四處漏氣的風箱,好不容易來了點雅致,風花雪月,全被這混蛋給毀了。
他不禁懷念起之前的管家來,可惜,倭寇進犯,全府上下隻有自己一條活口。
還是那個忠心耿耿又知進退的老管家用著舒服啊!
此刻,海參崴附近的一處煤窯中,一個挖煤的礦工突然打了一聲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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