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誌才將自己的猜測同陳到一番訴說,竟然和郭嘉的言論大差不差。
陳到笑著說道,“當年在你我麵前騙酒喝的小子,現在也開始指點江山了啊!”
“是啊!奉孝早慧,善於人心,謀事用兵羚羊掛角,某不如也!”
陳到搖搖頭,“你啊!本以為你倆交情深厚,能夠幫本侯將郭嘉拐過來,你倒好,不但沒幫我守住人,還讓他戒了五石散,養虎為患!”
戲誌才一臉尷尬,“某與奉孝相交莫逆,不忍攜恩圖報,但是主公放心,眼下各為其主,屬下自然放下私情!”
看著戲誌才一臉認真,就要起身下跪的樣子,陳到一臉無語。
“行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做給誰看呢?”
戲誌才訕笑的坐好,也不再開口。
陳到撇撇嘴,“你也是浪子,他也是浪子,但是依我看,他才是真的浪子,而誌才你啊,還是在乎禮法教條的,說難聽點就是還是有些迂腐!”
戲誌才臉色漲紅,也不知陳到是在誇他還是在那他,氣惱的將頭轉到一邊。
男兒至死是少年啊,戲誌才生氣的模樣竟然有些孩子氣,陳到有些好笑。
“行了!這也是好事,若是天底下所有人都放蕩不羈,我行我素,豈不是早就天下大亂,對於郭奉孝,以後就讓賈文和去對付,你就不要插手了!”
戲誌才轉過頭來,想到了個一臉笑意的胖子賈文和,心裡為郭嘉默哀了片刻。
“那主公要不要接這個王位?”
“誌才認為呢?”
戲誌才想了想,“屬下早就想過,奉孝這是陽謀,屬下找不到破解之法!”
陳到饒有興致的看著戲誌才,“說來聽聽!”
戲誌才也不遲疑,當即開口分析起來。
按照戲誌才的說法,世家下注成為了關鍵。
眼下看似九州動亂,但漢室根深蒂固,世家雖然不安分,但實則一直左右逢源。
一旦大肆發放王爵,便是大爭之世到來。
為了新一輪的利益劃分,世家就會旗幟鮮明的支持各地諸侯了!
而世家多集中在北方,六安侯府說好聽點是獨霸南方,實則是割據南蠻之地罷了!
陳到聽完也不生氣。
“誌才你們私底下是不是也不看好本侯能夠問鼎天下?”
戲誌才聞言臉色蒼白,慌忙跪在地上,“主公多慮了,屬下既然效忠主公,自然為主公肝腦塗地,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屬下今日身家性命,往後榮華富貴,儘係主公一人之身!”
戲誌才說完,將頭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