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回到包廂,他在心裡狠狠咀嚼“凱斯亞”三個字,他握緊手心,直至長指甲刺破皮肉,鮮血溢出指縫。
早已跪在地下多時的雌奴見狀爬過了去,一點點舔掉伊夏掌心的鮮血,直到雌奴舔乾淨整個手掌,伊夏反手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你也是個賤貨!”
他猶不解氣地狠狠踢著雌奴的肚子,猛踹他的頭部,“你是不是也和他一樣看不起我!說啊!是不是,你這個賤人!”
“去死,都給我去死!”
雌奴痛苦地蜷縮起身子,死死地護住自己肚子裡尚未成型的胎兒,可是伊夏發狠地一腳接一腳踢過去,雌奴痛苦地嘶吼一聲,大量的鮮血從他身下噴湧出來,很快沾濕了整個地麵。
“賤貨!去死吧!”
伊夏被這一地血色激紅了眼,他癲狂地使勁去踢踹他的腹部,直到雌奴的肚子徹底癟下去,躺在地上昏死他才停了下來。
伊夏沒管雌奴的死活,他出了一身熱汗,有點虛脫地坐回沙發上,這時光腦提示有語音通訊請求,伊夏點擊確認接聽。
“副會長大人……”
聽完對麵的彙報,伊夏露出一個有點瘋狂的笑容……
“元帥,有急事需要通報!”
會議被突然衝進門的元帥副官中斷,副官快步走到阿萊西的耳邊說了一番話,隻見阿萊西的臉色越來越冷,會議室裡低氣壓開始彌漫。
聽到最後,阿萊西直接站起身,對會議室參會眾人說:“今天的會議就暫時到這裡。”
說完,阿萊西就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熟悉阿萊西元帥的蟲都知道,他現在的表情表明了他此時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阿萊西直接坐上副官安排好的飛行器,一路直達雄蟲保護協會。
海曼爾已經秘書長辦公室等了很久,見到阿萊西,海曼爾壓抑的情緒才緩解了一些。
“凱斯亞怎麼樣了?”
阿萊西脫下白手套,明明在問海曼爾,眼睛卻注視著坐在辦公桌後的秘書長。
“雄保會帶著皇家禁衛隊強製帶走了凱斯亞,凱斯亞受了點輕傷,暫時沒有大礙。”海曼爾走到阿萊西耳邊低語。
麵對阿萊西積威甚深的冰冷視線,秘書長背後起了一身冷汗,他訕訕地解釋道:“元帥大人,費力斯家族今天到雄保會申訴,說凱斯亞不僅暴力威脅了他家的雄蟲布恩,還對布恩進行殘忍的精神壓製,導致布恩嚇得重病了。”
“出於對雄蟲的保護,我們雄蟲保護協會有義務對凱斯亞進行事實審查和懲戒。”
阿萊西隻是冷冷地注視著他,就讓秘書長覺得難以喘息,十分鐘的時間變得格外煎熬和漫長,好在阿萊西終於開口了。
“貴協會的調查程序我了解,但皇家禁衛隊強製帶走凱斯亞這一點,不合規吧?”
“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凱斯亞少爺拒不配合我們開展審查工作,我們隻能求助皇室了。”
阿萊西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讓秘書長覺得壓力山大,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好了,讓伊夏出來和我談。”
阿萊西當然清楚眼前的這個雄蟲不過是個傀儡,想要解決問題必須從根源下手。
提及這個名字,海曼爾的瞳孔一縮,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
“這……好吧,元帥大人,請您到樓上宴客廳和副會長大人麵談。”
秘書長接收到微型耳機裡的命令,對阿萊西說道。
“海曼爾,你在這裡等我。”
阿萊西察覺到海曼爾的異常,於是把海曼爾留在這裡,和秘書長上樓。
海曼爾也不強求和他同去,他一個人失神地站在辦公室裡,身體麻木到沒有知覺,記憶中那些深入骨髓的痛苦又再次翻湧而來。
阿萊西在秘書長的殷切陪同下來到二樓宴客廳,一個栗色長發的雄蟲正坐在椅子上翻看文件。
“元帥大人,請坐,真是好久不見了!”
伊夏放下文件夾,微笑道。
“你要什麼條件才能放了凱斯亞?”
阿萊西不想和他敘什麼舊,他單刀直入,直接了當地說。
“哎呀,即使我和克羅斯家族是舊識,可是身為雄蟲保護協會的副會長,我不能徇私呀。”
伊夏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瞪大眼睛看著阿萊西,“凱斯亞替一個叫徐栩的雄蟲出頭,傷害了望門貴族費力斯家族的尊貴雄蟲,這可是事實。”
沒想到這件事還和徐栩扯上關係,阿萊西眼中劃過一抹冷色,他眼眸深幽,眼底的冷戾浮現,這是他已經不耐煩的表現。
伊夏這時才真正意識到他麵對的是一個殺伐果斷,見慣血雨腥風的軍團最高領袖,在對方的恐怖威壓下,他身後冒出冷汗,也不再偽裝,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除非凱斯亞做我的雌奴,我可以利用副會長的特權免除他的罪責。不然凱斯亞將會受到由皇家禁衛隊親自執行的三千鞭刑。”
雄保護針對雌蟲的刑罰殘忍又惡毒,鞭刑使用布滿特質鋼針的鞭子對雌蟲進行鞭打,鋼針刺入體表,抽出時倒刺會勾碎雌蟲內臟和骨翼,雌蟲非死即殘,更何況是三千下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