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法律規定禁止傷害雄蟲,而雄蟲卻可以肆意傷害雌蟲。難道雌蟲就沒人權了嗎?
“我有時候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極了。”
“你可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雄蟲,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
巴利看著徐栩那張清俊秀氣的臉,那隻小時候經常酗酒鞭打他,醉酒後用筷子捅瞎他一隻眼睛的雄蟲,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與眼前徐栩的身形漸漸重合在一起。
他們是多麼相似,人前看上去單純無辜,是個好雄父,人後卻如同魔鬼,比最凶殘的異獸還要惡毒冷酷。
巴利想著想著,心中不禁湧現起一抹變態般的快感,十年之後,他終於有了報複雄蟲的機會。
雖然他不是“他”,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反正雄蟲不都是一樣的該死麼。
巴利接過軍雌手中的毛巾,他仔細地把毛巾疊成整齊的方塊,然後浸在水盆裡。
把毛巾吸滿冷水,巴利走到徐栩身前,不緊不慢地捏住徐栩的下巴,把浸透水分的毛巾蓋住徐栩的口鼻。
徐栩感到難以喘息,他開始劇烈的掙紮,然而巴利卻沒有給他掙脫的機會,他一手鉗製住徐栩的身體,另一隻手高舉起水杯。
水杯緩緩傾倒,清水澆在毛巾上,水流緩緩不斷地灌進徐栩的鼻腔,徐栩呼吸不了,不停地嗆水,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痛苦萬分。
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淚水不斷從眼眶裡湧出來,如斷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滑落。
巴利欣賞著徐栩垂死掙紮的模樣,徐栩含淚的眼睛閃爍著恐懼,宛如被宰殺前的羊羔。
見此情景,巴利滿意地勾起嘴角。
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窒息的痛苦似乎逐漸消失。
有一刻,徐栩以為自己會死。
然而,在徐栩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巴利拿開了捂住徐栩的毛巾。
劫後餘生,徐栩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呼吸著新鮮空氣。
”怎麼,還不承認你是軍事間諜?
巴利把毛巾丟進水盆裡,他冷眼斜睨著徐栩,發出一聲嘲諷。
”咳咳咳!”
徐栩劇烈地喘息著,冷汗直冒,他的衣服被水淋得濕透,此刻正緊貼在身上。
“我沒有盜取軍事機密,我也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
徐栩固然狼狽,可是他的眼神依舊倔強,對上徐栩不肯屈服的表情,巴利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
巴利露出一個饒有興味的表情,他走到徐栩身邊,伸出手,突然按住徐栩的後頸,把徐栩的腦袋按進水盆裡。
無數水流湧入鼻腔,比剛才的刑罰好受不了多少,徐栩激烈地掙紮起來,水盆邊沿濺出的水花灑了巴利一身。
巴利的臉色驀然變得難看。
他從水盆裡提起徐栩的腦袋,猛然一腳踹開水盆,他捏住徐栩的脖子,狠狠地收緊,將徐栩掐得臉色泛紫。
“你找死!”
巴利眼睛裡透出殺意,他下手絲毫沒有留情,固然阿萊西曾經反複交代他不可以傷害眼前這個雄蟲,可是此時淩虐的欲望已經被徹底激發,他無法停止。
“元帥,元帥!”
眼看徐栩就要被他活活掐死,巴利身後的軍雌慌忙過來阻止他,拉下他掐住徐栩脖子的手。
巴利往後倒退幾步,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眼睛變得血紅,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徐栩用恐懼的目光看著巴利,他此時徹底感受到了巴利想要殺死他的決心。
“元帥,他不能死,阿萊西元帥那邊我們沒辦法交代。”
身邊的軍雌低聲勸他,聽此,巴利興奮的神經稍稍平息,他又後退幾步,被欲望蒙蔽的理智稍稍恢複了一些。
阿萊西在他心中還是有幾分威懾力,如非萬不得已,他不想招惹阿萊西。
“把他押下去。”
巴利衝軍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點把徐栩帶走。
短短一個小時,徐栩兩次瀕死,他的身體和精神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徐栩全身癱軟,幾乎是被軍雌架了出去。
他們把徐栩隨意地丟在牢房裡,這裡散發著一股腥臭,到處都是發黴的物體。
徐栩躺在地麵上待了好久,等到逐漸恢複體力,徐栩才緩慢地從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