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避開了阿萊西的目光,他微微掙脫出阿萊西的懷抱,低著頭,眼睫下垂,看起來一副疏離的模樣。
“我知道。”
這是徐栩第一次對他表現出如此明顯的抗拒。
徐栩這一點微小的變化讓阿萊西感到沒由來的心慌,固然徐栩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可是舉止卻透露著生疏禮貌。
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其他人都一樣。
“徐栩,你開始厭惡我了嗎?”
阿萊西一副受傷的表情,銀灰色的眼瞳劃過一絲茫然,他不知道該怎麼獲得徐栩的原諒。
徐栩搖搖頭,或許他心中始終不能忘懷那幾天的經曆,他固然怨恨,但隻是怪自己沒有能力自保,他並不怪任何人。
“我沒有討厭你,我隻是有點累了。”
徐栩神色認真地回答道,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疲憊不似偽裝,真心實意地從心底感到疲意。
看到這裡,阿萊西的心臟如被刺痛一般難受,他後退幾步,拉開與徐栩的距離,他沉聲說道
“你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說完,阿萊西轉身離開房間,他輕輕關上病房的門,眼中是無法遏製的失落,他倚靠在醫院的走廊,輕輕閉上雙眼。
海曼爾、伊瑞恩和凱斯亞三人同樣未離開,他們見到阿萊西如此傷感,也不禁擔憂起來。
“阿萊西,你還好嗎?”
海曼爾走過去拍了拍阿萊西的肩膀,阿萊西的情緒低落太過明顯,不用想也知道與徐栩有關。
“我沒事。”
阿萊西眼神冷得幾乎要結冰,壓抑不住的怒火自他心中升騰而起,他大踏步離開醫院。
海曼爾看到阿萊西的眼神,心中一緊,因為他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如果徐栩因為這件事情疏遠他,阿萊西會瘋掉,他現在急需一個發泄滿腔怒火的出口。
而伊夏就是那個最好的出氣筒。
自從徐栩從他經營的色情會所逃走,伊夏就一直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伊夏在家裡小花園喝下午茶,突然一隊軍雌闖入他家,將他按倒在地,拷上鐵鏈。
伊夏難以置信居然有人敢這樣對他,他精心打理的造型被弄得一團糟,他尖銳地大喊
“你們瘋了嗎?居然敢這樣對我!”
“很抱歉,這是我們元帥阿萊西大人的命令。”
軍雌冷漠地回答他。
伊夏猶不死心,他試圖搬出雄保會的身份來震懾他人
“我是雄蟲保護協會的副會長,如果不放了我,我會把你們整個軍團都告上法庭!”
“很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一個冷漠的低音響起,阿萊西正在不遠處神色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切,對上阿萊西銀灰色的雙眼,伊夏隻覺得如至冰窟,頓時心涼半截。
“謝利菲斯!救救我!”
謝利菲斯正邊單手插兜邊抽煙,他站在阿萊西旁邊,他漠然地看著伊夏,冷靜的可怕,他沒有說話,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謝利菲斯,你不能這樣對我……”
謝利菲斯的無動於衷成為壓倒伊夏的最後一根稻草,伊夏紅著眼睛,啞聲說道。
他以為謝利菲斯至少對他還有一絲感情,可是謝利菲斯卻對他全然不顧,置身事外,這讓他心中的最後一點妄想也蕩然無存。
“強求的婚姻就如同水月鏡花,我不愛你,你早該明白的。”
謝利菲斯幾乎是冷酷地留下這一句話,看伊夏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他穿越人群,無視伊夏的苦苦哀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花園。
這讓伊夏心碎不已,不管他當年是如何用儘手段,費儘心機得到謝利菲斯,他對謝利菲斯的喜愛不曾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