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喝吧,我出去透透氣。”
徐栩把酒杯在托盤上,他吸了口氣,不勝酒力,腦袋一陣發暈。
徐栩對其他同事笑笑,獨自離開了大廳。
一出門,徐栩臉上的笑意驟然淡去,他烏眸深邃,透著點冷漠疏離的冷光,徐栩走到無人的陽台上,半倚著欄杆,點燃一根香煙。
吹著夜風,冷意襲人,徐栩醉意闌珊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他望著遠處的霓虹燈,那裡色彩明亮,人群熙攘,歡聲笑語不斷。
徐栩不喜歡那種場合,陌生的蟲那麼多,明明連嘴角的笑容都透露著虛偽,可是還要故作融洽。
徐栩深吸一口煙,任夜風把火星吹得明明滅滅,他突然感到有些索然無味。
徐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染上了吸煙的壞習慣,剛開始是因為急於表現,迫切想要證明自己。
那種方式確實是幼稚而可笑的,徐栩回想起曾經的自己,也不禁感到好笑。
後來,徐栩已經養成習慣,在值夜時依靠吸煙提神,心情不爽的時候用香煙解悶,他很快學會吞雲吐霧,依賴尼古丁釋放壓力。
徐栩垂眸看著指尖的香煙,小時候他很討厭煙的味道,覺得抽煙的大人都是壞蛋。
他現在也變成自己討厭的壞蛋了。
徐栩一臉頹廢,他變得矛盾又複雜,看起來糟糕極了。
酒精使徐栩浮躁不安,徐栩轉換了形態,他的身形挺立,視線都拔高了許多。
徐栩不想讓蟲認出他,穿梭過喧囂的酒廊,徐栩挺拔的身影格外吸引其他蟲的眼球。
“艾瑞,那隻雌蟲好帥啊,你認識他嗎?”
兩隻雌蟲看直了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個俊美非凡又看上去心情不好的蟲。
“沒見過,第一次看到他,我可以去要他的聯係方式嗎?”
被稱作艾瑞的小雄蟲心念一動,他有些羞澀地看了看前方的蟲,顯然還有點猶豫。
“快去快去,我也想要!”
身邊的雄蟲朋友鼓動艾瑞,催促他抓住機會,艾瑞可恥地心動了,他已經臨近成年期,家中的長輩都在敦促他確定雌君人選。
可是艾瑞相親好多場,沒有一隻雌蟲能入他的眼,今夜他卻有些心猿意馬了。
如果是那隻雌蟲,結婚也不是不可以。
艾瑞鼓起勇氣走到那隻雌蟲身後,輕聲詢問
“您好,我叫艾瑞,不知道您是否婚配,可以加一個聯係方式嗎?”
徐栩聞聲轉身,一隻長相頗具幼態的雄蟲映入眼簾,身邊還跟著一隻卷毛雄蟲。
直視徐栩的臉,艾瑞臉紅心跳起來。
徐栩已經剪短了長發,墨色的碎發散在額前,徐栩那雙眼睛像是淬過冰湖,側臉如水墨畫中的秀麗山峰,帶著不自知的冷感。
“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對待小蟲,徐栩還是很有耐心的,徐栩沒聽清他剛剛說了什麼,俯身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我……我想問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艾瑞憋紅了臉,語無倫次地說出這句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一和徐栩對視,腦袋就完全宕機了。
“什麼?”
徐栩懷疑自己聽錯了,他頭頂上浮現出三個大大的問號,徐栩表情很疑惑,他問艾瑞身邊的小雄蟲。
“他是喝醉了嗎?”
卷毛雄蟲也沒想到艾瑞這麼瘋狂,趕緊偷偷擰了他後腰一下,訕笑道
“哈哈,可能是,半醉半醒吧。”
艾瑞卻急得額頭冒汗,他打斷了雄蟲朋友,很大聲地否決。
“不是的,我沒喝醉!”
三蟲的對話吸引了在場很多人的注意,喜歡八卦的蟲支起耳朵,偷偷聽著故事進展。
海曼爾正在和友商推杯換盞,他擅長交際,又形容風流俊美,八麵玲瓏,時常引得眾人捧腹大笑。
“哎,我們年輕的時候要是像他們一樣大膽就好了。”
一個雌蟲瞄到樓下的一幕,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