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磊還在為自己剛才的大呼小叫吐舌頭,聽聞應和道:“是呀,現在車多了,這水泥路都不夠寬了,隻能慢慢的一輛輛排著隊走,有急事也超不過去!”
“所以要劃出不同的車道,快的走快車道,慢的走慢車道,不能都擠在一根車道裡!你明天叫馬團長和朱玉昆來一下,我要和他們講講,哦,對了,還有那城建學院的蔣崢也通知一下,一起來。”
“好的。我來安排!老師,等會兒到家,我就不用陪著了吧?我猜您肯定有什麼私密的話要和那陸秀才講,我怕他到時候有人在場放不開。”
“那你是小看這陸秀才了,他年紀輕輕就能坐上這家主的位子,而且還坐得很穩,就不能小覷,不過晚上我是有些話要私下問他,沒有其他人在場更方便一點。好吧!就放你下班了,你打算去哪裡?”
“我去和師哥師姐們聚餐,今天難得人來的這麼全,比上次畢業時都全,金梅姐下午也從崇明趕了過來,師母就安排了在四老爺的西院子裡,那裡現在也是空著,離你那裡也近,嘿嘿!”
“嗯,安排的挺好,你們這些同學也應該多交流交流,把各自的工作成果都講一講,說不定可以相互啟發,益處多多!”
“這當然是有的,我們已經都說好了要每月辦一個文集,各自把成果都詳細寫成文字,交到我這裡,我負責彙總後印刷成集再送去每個同學一本,還會送給老師您指正。”
“這個好,不過全過程都要做好保密,不能隨便流出去!”
“嗯,這個我們都知道,所以要彙總到我這裡,我這裡的安全保密條件是最好的。”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四少下了馬車繼續囑咐道:“好,想的挺周到,講到安全問題,你明天通知下去,每個學院都要設置專門的安全保衛部門,人員讓徐大牛和朱玉昆聯合派駐,管理上以城管局為主,警衛團為輔,這個很重要。”
姚磊也跳下了馬車,嘴裡答應著早就一溜煙跑去了西院。看著他跳躍著離去的背影,四少突然想起自己穿越來的這具身體也隻有十七歲而已,這在後世那個時代也還隻是一個高中生,但這具年輕的身體裡卻裝了一個中年大叔的靈魂,哈哈,想想自己也應該有點象姚磊這樣的活力才行,否則是有點太不相稱了。
正想到此,一輛馬車就停在了麵前,警衛上去打開了門,陸昕從馬車上大步跨了下來,滿臉一付笑容,四少的臉上也馬上掛上了笑容,上前一把握住了陸昕的手,道:“陸兄辛苦了,我也是剛到,早知道您的馬車就在我後麵,我就早點下來和您同乘了,也好多和陸兄聊上一會兒!”
“哎呀,是呀是呀,這路上的車真是不少,四少這裡如此繁華,都是您的成就啊!這瀏河兩岸相比之下,在下實在慚愧!”
“陸兄這樣說就見外了,你我一衣帶水,守望相見,以前一直沒有機會,今日我們就促膝長談,酒宴都早已備好,就等您的大駕了,走走,我們進屋好好聊聊!”
兩人手拉手進了院子,嬤嬤早就按照吩咐備好了酒宴,待的兩人坐定,嬤嬤遞上毛巾後,就退出了房間,順手把房門給帶上了。趁著四少倒酒客套之際,陸昕答應著迅速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陳設很樸素的一間堂屋,透過窗玻璃,可以看見窗外警衛們的身影,應該也是離開屋子有五步開外。
陸昕隨著四少一起舉杯,微笑著把杯中酒一口悶了,歎著酒氣道:“這酒夠勁,比起那啤酒更適合小酌,不過好像又不似那瓊漿酒。”
“看來陸兄平時也沒少喝那瓊漿,的確不是,這是新出的酒,名字叫飛天,感覺怎麼樣?”
“感覺更綿柔一些,沒有那瓊漿霸道!這酒更符合賢弟現在的氣質。”
“哦,我的氣質?這怎麼講?”
“嗬嗬,賢弟現在是實力非凡,卻又內斂深沉,可見所圖非小啊!”
“所圖非小,嘿嘿,陸兄這是從何說起?”
陸昕夾了塊牛肉道:“本朝自太祖起就有嚴令,不得擅殺屠宰耕牛,如有病老重傷需宰殺者,必須報送官府統一登記,賢弟這牛肉不會是那病牛死牛身上的吧?”
“這種法令早就名存實亡了,我們這江南之地還有哪家富紳官宦之家會遵守呢?哈哈,陸兄平時要不是經常食啖,又如何能隨便夾起一塊就知道是牛肉呢?陸兄嘗嘗這牛肉可已酥爛?”
“哈哈,賢弟這反問也是犀利。嗯!不錯,香味撲鼻,入口即化!”
兩人又碰了一杯,陸昕又道:“我剛才下車之時才發現賢弟的馬車都是內襯鐵板的,再觀賢弟周邊警備森嚴,賢弟如果所圖不大,何須如此防範?”
“兄台此說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也有點牽強,現在哪個紈絝出街不帶上十幾個打手惡奴,也隻有陸兄你今天過來卻沒有帶一個保鏢,卻很是奇怪。難道陸兄平時出門都是這樣的嗎?”
“今天是到賢弟的一畝三分地,你我兩家又隻是一河之隔,自是不必講這種排場,我真帶了來,還不是給賢弟你添麻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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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多謝兄台如此看重,來,小弟再敬你一杯!”
兩人又乾了一杯,見三杯酒下肚,陸昕的臉上已經開始泛紅,四少接著問道:“陸兄怎麼看著當下的天下大勢?”
陸昕眯了眯眼,笑道:“賢弟今天是要和我隆中對嗎?我可沒有當年那諸葛孔明的才華!”
“兄台的祖上可是有著讓先主劉玄德都兵敗生死的功績啊,陸兄你何必如此菲薄自己,這江南一帶要論士家大族,你們陸家絕對是翹楚。哪像我們家為了能在這亂世存活,不得不殫精竭慮,折騰出這麼大一個攤子,在陸兄眼裡可能會覺得我家就是個暴發戶吧?”
說著兩人又乾了一杯。陸昕的眼睛也有點紅了,他搖頭道:“誒,賢弟既然這麼說,為兄我也和你說實話,我們家這一支也是本朝之初才從鬆江府搬過來的,要論嫡庶親疏也隻能算支脈,隻是那鬆江那支後來受那徐家,顧家的打壓,衰弱了下去,才顯得我們家現在的興盛。去年我來你家提親之時,那時候我是覺得你家有點新貴出跳的意思,後來到我爺爺病故前對我諄諄囑托之後,我再看你們家就隻有敬佩了,特彆是賢弟你,我陸家上上下下都是不吝讚美之詞,這可不是為兄我拍你馬屁啊,哈哈,為兄我也敬你一杯,你絕對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才!”
又是一杯酒下肚,四少趕緊又給杯子滿上,道:“這是陸兄抬舉我了,我總覺得我們家和陸兄家比,差那麼點意思,不像陸兄家什麼事都能舉重若輕,還請兄台教我!”
“所以說賢弟是個絕妙的人才呢!年紀輕輕,有了這樣的成就,還能有這樣的感覺,厲害了!”
四少趕緊又舉杯敬道:“陸兄請講,小弟洗耳恭聽!”
“嗬嗬,這世家之所以長久不倒,首先就要學會分頭押注,既要站隊,又不站隊,讓彆人以為你站隊了,可實際上你卻沒有站隊。”
“此話怎講,願聞其詳!”
“我就拿你母族徐家來說,徐家以前雖然也是官宦之家,但真正興盛是在那徐階一人,自從他入閣到後麵的出任首輔,那是風光無限,當時鬆江府盛傳徐家是徐半城,可等到他致仕回鄉,彈劾他們家的人多了去了,最後他的兒子充軍流放,逼得他老先生最後服藥自儘,可你看現在的徐家哪有沒落的樣子?那是因為徐階的同族兄弟,身為朝廷三品重臣的徐陡公開站隊彈劾與他,徐階倒了後,家裡的田產又都轉到了徐陡和族田名下,徐家一點都沒有因為徐階倒台而破落,這就叫分頭押注,既要站隊,又不站隊!賢弟懂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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