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漁村,開始熱鬨了起來。
早上是最多人的時候,大家看見紀父大包小包的,都會問上一句:“老紀,今天你們搬家啊?”
紀父都是笑著點頭應一聲。
行李太重了,紀父陪著紀母和紀月走了一段路,實在受不了了。
東西太重了,她們走得又特彆慢。
簡直是折磨她。
她將東西放地上,緩了一下。
紀月想了一路,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她就道:“爸,我走得慢,要不你先將東西拎過去吧,不用陪著我。”
紀父聽了,也覺得這沒問題,反正紀母在:“行,那你們慢慢走,我先將東西拎過去。”
不然猴年馬月才走到新房子那邊。
紀母聽了,就拎起了兩袋比較輕的自己提著,這兩袋東西,她一會兒登堂入室用的。
“這兩袋我和小月提著吧,免得你太重了,那你先過去吧!”
紀父沒和她爭,提起剩下幾袋東西先走了。
這次不用等紀母和紀月,他腳步飛快的往新房子走去。
自從吃了紀寧的藥,紀父感覺自己力氣都一天比一天大,逐漸恢複年輕時候的狀態。
母女二人繼續慢慢地往前。
有村民看見紀家人今天動靜這麼大,看見紀母就問上一句:“金荷,今天搬家啊?”
紀母笑道:“對啊,今天搬家,家裡那泥磚房放了幾天都乾透了,趁著現在沒有下雨,趕緊搬進去。”
大家聽了有點奇怪,“那泥磚房不是紀寧的嗎?”
他們早就聽說紀寧離婚後,為了不影響弟妹婚嫁,戶口遷了出去,獨立成戶,不和父母弟妹住一起了。
紀母聽了沒好氣道:“什麼紀寧的?是我的!紀寧那死丫頭沒有良心,不想養我和她爸,要分家出去!那房子是她給我們的養老房,不是她的!我還出了錢蓋的。”
“原來這樣啊!”
紀母:“就是這樣!那是我的房子,不是她的。”
“我見那房子都單獨圍了一個院子,和竹排房那邊分開了,好像兩戶人家,就問了一下,可是聽說那是紀寧一個人的房子,原來不是。”
紀月一臉驚訝地出聲:“嬸子聽誰說的呀?那房子蓋了一半,不夠錢蓋,我媽出了一百塊,我姐就說那房子給我爸媽養老的啊!”
“原來這樣,那小寧願意給你蓋一座這麼好的房子,也是孝順了。整條村,有哪個女兒能給父母蓋這樣好的房子啊!”
紀母沒好氣道:“孝順個屁啊!那房子我出了一百塊呢!不然她能蓋得起來?反骨女!連親媽,親妹都敢打!你看她將我都打了!將小月的臉都打腫了!還孝順!”
大家忍不住看向紀月。
紀母就將紀月的遮臉的麵巾扯了下來,露出一張豬頭臉。
“哎呦,我的天,怎麼打得這麼厲害?”
“這也太狠了吧!”
紀月眼裡蓄滿淚水:“我姐下手可狠了!”
紀母又將自己的手腕露了出來:“你們看看!都是她打的!”
“不是吧?連親媽都下得了手?太不孝了!”
紀月低聲道:“我姐從小就不聽話,做錯事,我媽打她,她每次都還手。”
“看不出她是這樣的人啊!難怪敢將婚房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