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不知道她前腳離開,後腳她擔心的電話就來了。
她回到家。
紀父和紀航正在院子裡澆菜。
紀父看見紀寧回來高興地道:“咱家可算是出了一個黨員了!”
這是何等光榮的事?
紀航:“姐!你太厲害了!竟然能入黨。”
紀寧:“隻是碰巧是我先發現山火而已,算什麼厲害。”
“你那個芭蕉葉裡泥漿法子厲害!”
紀月在院子裡洗海帶,紀母淘米煮粥。
紀月抿了抿嘴,真是看不慣她嘚瑟的模樣!
她扯了扯紀母的衣服。
紀母拍了拍紀月的手。
現在路上都是走回家的人,而且紀父和紀航都在,她不好說啊。
兩父子都隻會護著紀寧。
紀航看見紀寧手中的書,好奇道:“姐,你為什麼有書?”
紀寧:“黨員需要學習,大隊長給了我一些書,讓我上掃盲班。”
紀月眼都亮了,她也想上掃盲班!
織漁網不是她該乾的活,她就該讀書學習,當黨員,坐辦公室!
紀航聽了很高興:“姐,那你努力學。你那麼聰明,聽彆人讀過一次的字都認得,你努力上兩年掃描班,指不定能考上大學。”
紀父也道:“是要好好的學,就算不考大學,讀書認字還是很重要的。”
紀寧笑了笑:“我會認真學的。
紀父點頭:“快去做飯吧,天快黑了。”
沒有電燈,一般都是天黑前吃飯比較方便。
“好。”
紀寧應了聲就回屋裡生火做飯。
她三點多才吃過飯,不餓,但是今晚她要去黑市,不知道幾點回來,還是得吃點東西,所以煮個海鮮麵條吃。
紀寧吃完麵條回到空間的屋子,從空間裡買了一些毛線,織毛衣消磨時間。
她打算給自己織一件毛衣,毛衣有點彈性,冷的時候穿在裡麵比穿棉衣方麵。
等到晚上九點,村裡的人都睡了,她就關好門,撐船去鎮上。
這樣她明天早上回來,可以順便將魚貨帶回來,大家就以為她隻是夜晚就出海打漁。
一個半小時後,紀寧來到僑批局後院的巷子,先咳了兩聲,停頓了三秒後,又咳了一聲。
這是她上輩子無意中發現的交易密碼。
而且是大宗商品交易,不是偷偷賣幾張票票,一塊手表這些小交易。
小交易,隨便碰個麵,用暗號,在袖子裡打手勢就能完成了。
大交易都是有固定地點的,當然也會改變。
很快紀寧就聽見了一聲貓叫。
紀寧又咳了兩聲。
第一次咳,是引起對方注意,表示有生意,第二次咳是約定的時間。
貓叫一聲是沒問題,貓叫兩聲就是今晚不行,改天。
紀寧最後咳兩聲就是地點。
咳一聲是碼頭排水溝,咳兩聲是廢棄的碉樓,三聲就是後巷直接交易。
一般大宗的交易都在碼頭排水溝和碉樓,這就要算準退潮的時間。
今日退潮大概淩晨四五點,快天亮了,那時間不行。
紀寧就約在碉樓,時間是一點,她先去找個地方將那些魚乾在碉樓附近藏好。
等她藏好後,也差不多一點了。
她拎著一小袋魚乾來到廢棄的碉樓等待,沒多久就聽見貓叫聲。
紀寧立馬學貓叫了兩聲。
然後很快那人就出現在碉樓內,而且是佯裝著要解手的姿態走進來。
對方看見紀寧,立馬警惕起來,佯裝嚇了一跳:“嚇死我,同誌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乾嘛?”
紀寧:“我姑家的貓不見了,來找貓。你有見過嗎?是隻狸花貓。”
對方聽了也沒放下警惕:“什麼顏色的。”
“黃色的。”
“沒見過。”對方這才放鬆警惕,又問了一句:“你姑是誰?”
“潘大娘。”
“你是她的誰?”
“一個娘家侄女,我這有巴浪魚魚乾。”紀寧比了八字手勢,然後又比了兩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