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能耐了你,又玩這出是吧,上次在辦公室你說的那堆亂七八糟的謬論,已經讓很多老師都開始懷疑你心理有問題了。”
許老頭皺了皺眉頭,滿臉錯愕的盯著王浩。
在這個易燃易爆的年紀,少年的思想都在被無限撐破,而這種思想的臨界點往往都很極端。
“老師,我真沒那意思,隻是少年的世界你不懂得!”
王浩撇撇嘴巴,再次不承認老師的勸解。
許老頭意外叫了一聲:“吆喝!我會不懂?我也是從少年過來的!告訴你呀,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混過的!”
一霎時,王浩驚愕失色,撇著得嘴角抽搐兩下,哪裡聯想過眼前這位文質彬彬得人民教師曾經的曾經居然也和“混”字沾邊,這就足以讓他稀奇好一陣子的了。
盯著許老頭臉上的深深的皺紋以及發白的鬢角,想必最少也得將時光倒回四十年前了。
那個年代的“混”,王浩倒是從電影中了解過不少,義薄雲天,兩肋插刀,下到十七八得年輕人,上到半百之年得老男人絕大部分都講究這些道道。
“拎個破拖布把子就是稀罕事了?知道我曾經用啥不?”
來了興奮頭,一開口就刹不住車了,許老頭一籮筐的吐露出來自己得年少往事。
拎著長條凳“單刀赴會”,不遠千裡的幫好哥們出氣,打遍整個學校的小霸王...
一個故事接一個,聽的王浩簡直驚呆。
由於他印象中的班主任不是獸臉獠牙,就是講話漏風的老男人,此時此刻還真的有點崇拜這個滿臉威嚴的男人。
走路帶風得男人,都有一段熱血得傳奇。
這段傳奇,足以讓他們銘記一輩子。
直至聽到樓道中淩亂的腳步聲時,許老頭意猶未儘的歎了口氣,歎了口氣,眸子中放著精光:“年輕在猖狂,等再多過幾年都會磨平,因為沒有人不懼怕老年...”
收回思緒,許老頭整了整老舊得衣服,站起身來收掇文件,麵頰又恢複了往常的平靜:“我跟你說這些話得目的你肯定能明白,多餘的雞湯我也不喂你喝了,明天就期末考試了,晚上回家在好好,好好得溫習一遍,老師對你很有信心,這一次,你指定可以上班級前三超越孫宛萌。”
如此巨大得目標倒是讓王浩有些不好意思了。
前三名啊!
實在有些困難,上一次月考發了全部馬力才衝到第五...
明明感覺有些知識就是不穩固,可奇怪的是總是抓不到根兒上,這就令王浩有些為難。
“有難度...”
“嗯?”
許老頭微微扭頭,眯縫著眼睛打量著他,那架勢像是在威逼。
“利弊自己掂量著來,你這小兔崽子天賦不比高妍差,沒準在未來的某一天二中會因你倆而自豪。”
這大餅畫的,王浩簡直欲哭無淚。
八字沒一撇得事,截著鍋台就上炕吃飯,這是許老頭典型的作風。
讓二中以自己為豪,他實在承受不起這句話得重量。
在世紀中學時,光彩榮耀集一身、萬眾期待,不也是落榜了嘛,那些誇讚過得老師們,事後心中又會作何想法?
王浩隻是尷尬地笑著,嘴上依然念叨“承受不起。”
在數以百計得學生們奮力一搏之下,期末考試終於結束了,高中階段的首個假期也如約而至。
當天下午,王浩回到自己得小屋中,從背包中掏出各科卷子不確定的題目,又擺了一遍算式。
“嘶!不對勁兒呀!難不成選項有問題?”
趴在桌子上,王浩叼著碳素筆,來來回回思索著眼下這道函數題。
忽然間,他餘光發覺到桌子正中央,擺放獎杯得地方空空如也!
臥槽!
我的獎杯去哪裡了?!
王浩猛地向前竄過身子,胡亂的翻找著堆疊得盒子,合影雖在,可獎杯固然重要。
價值什麼得都是毛毛雨的小問題,可上麵還有無數的回憶雕刻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