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經曆,刻骨銘心,而倆個稚童也早就死在了一年前的那個夜晚。”
王浩倏然怔住腳步,他不為所動的抿了抿破開唇角帶腥的味的血痕,氣定神閒的頓了頓:“有些傷痛,永遠無法愈合,有些人啊,永生都無法忘記,現在我能夠正視它,甚至不介意被人提起...可是如果有人想拿它成為傷害我的籌碼,那我願揮儘一切力量去蕩平它。”
說罷話,王浩撩開門簾走進裡屋,而蔣菲菲則扭著脖頸,大眼珠忽閃忽閃的,臉上的隻有訝異。
在她的印象當中,王浩不過是個莽夫帶些稚嫩的城府,在憑借兄弟的幫襯以及好運的傍身才讓他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崛起,可通過這幾天的事情,她發覺自己真的眼拙了。
十七八歲的年紀,是很難藏住秘密的,他們的人生閱曆最高層基本都隻限於高中生活。
在同齡人眼中也算是閱曆豐富的,但這還是第一次,讓號稱“浪花”的蔣菲菲竟看不懂一個的少年人,不免讓她搖頭苦笑。
陪在齊權身邊,症狀最為明顯的是頭疼和眩暈。
“要不還是去醫院吧。”王浩有些擔心的道。
“沒事,隻是蹭到。”
臉色蒼白的齊權抿抿嘴唇,苦笑:“其實也要謝謝菲菲姐的人,要不是他情急推了一把,我可能真廢了,更沒可能在這躺著講話,真沒想到在學校我還能體驗到生與死。”
聽到這,王浩心底升起一份苦澀,人之常情,不論誰都能給嚇的半死。
“受苦了兄弟。”
再多的安慰還是咽了下去,王浩按了按齊權的肩膀,重重的道。
“浩哥...我想跟你說說那不安分因素。”
忽然間,齊權瞳孔變得炙熱起來。
“你說。”
而王浩也向著齊權看去,四目相對。
後半夜待齊權睡去,王浩才拖著滿身疲乏的身體回到宿舍,拎著暖壺在水房衝完澡後,他才終於卸掉雙腿的酸痛躺下。
齊權不在,所以諾大的三零一宿舍隻剩下了其餘哥仨,可能是今天經的事情實在太多,再加上實在太累就早早躺下了。
存心事的幾人說都沒心情在聊天,三人裹嚴實被子瞪著乾澀的眼珠發呆。
“浩哥琦哥,你們睡了嗎?”
倏然。孟星河抬起腦袋輕哼兩聲。
王浩沒有說話,則是翻了個身,合上眼珠。
而劉琦則是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彆叭叭,快睡,有事明天再說。”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窗外的天際就泛起了魚肚白,再次醒來,宿舍響著孟星河轟天震地的呼嚕聲,王浩睡眼迷離的抬了抬腦袋。
他坐起身,將桌上的礦泉水“咕咚咕咚”一飲而儘,而後居然穿起衣服來。
“這早起來乾啥啊大兒子。”
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劉琦揉揉惺忪的眼珠,道。
“出去見個人。”
套好鞋子,裝好煙火,王浩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