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徐山心裡湧現了更多的心思,更多的為擔憂。
“那個...浩哥,我能不能問問,高二的內應是否真的存在,還是說隻是個斂財的噱頭?”
徐山抿了口冷飲,壓低聲音。
“你瞅你,尋思啥呢?都自家兄弟,難不成我們還真就看你衝鋒陷陣,我們擱後邊喝酒吃肉呀。”
王浩拍了拍的他的肩膀,笑盈盈安慰:“最近幾天我在琢磨正麵和劉洋衝突不切實際,不如學著他對付趙英傑的法子去斬除他的雙翼,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他雙翼一廢咱們的發展就不像現在似的繃著神經了。”
“浩哥是想借著這個收保護費的幌子?”聽了半天,徐山恍然大悟,和王浩的對話終於讓他感覺到幾分輕鬆。
“沒錯!”
王浩鄭重地點點腦袋,旋即他手指輕輕叩響桌麵發出“噠噠”的響聲:“這幾天你要做的就是有意無意的和趙英傑製造偶遇的機會,時機合適最好說幾句話,等到我這邊的戲碼以及合適的人手做的差不多了,你隻需要領他入局在悄無聲息的出局就行。”
聽完這長篇大論,徐山很艱難的咽了口水,對於王浩言論的可信度是越來越低,從聊天到現在為止,他隻感覺像身在棉花裡似的,聽的雲裡霧裡。
剛好不容易勾起對付趙英傑的興趣時,誰知他心裡真正醞釀的目標竟是劉洋。
帶給他的感覺就好比,自己十塊糖本就夠多了,剛要入口吃掉,他卻讓你住口,告訴你他身後的包裡還藏著一百塊更上檔次的糖品。
然後故作神秘說,這隻是開胃菜彆當回事,大餐在廚房正做著呢。
恍然間,徐山心裡竟泛起嘀咕,對王浩的了解依然冰山一角。
“這隻是雛形,劉洋自然也不會閒著,計劃因時而異,當然山哥你要覺得承受不了也都是小事,慢慢來唄。”
這時,齊權也開始圓場:“晚上咱們就先試試效果,對付劉洋的雙翼鯊魚頭總得選個人正麵牽製他。”
“夠嗆有人敢吧,當時高一這些棒小夥都讓鯊魚頭揍怕了,人多還行,一個兩個小頭頭的根本不夠使,要是能成!那就想點招讓這人牽製陳鯊,之後我在說服趙英傑找那個什麼雞毛內應,把陳鯊引過去啥的,要是不成!咱就來個障眼法直到周末晚上,把他們引到宿舍來,咱們也埋伏好人,直接群戰...”
順著他二人的想法,徐山考慮著提議...
當晚,三零一宿舍塞了滿滿登登的一屋子人。
煙霧繚繞,聊天玩笑聲“嗡嗡”的格外嘈雜。
陽台上哥幾個吞雲吐霧說說笑笑,王浩瞄著屋中的麵孔,自顧自的嘀咕:“楊文濤都來了,鄭龍飛人呢...”
“那個...大家夥都到齊了哈,我說幾句。”
擱陽台哥幾個商量完,看著屋中先後進門的七八個人,王浩緩步走到宿舍中間。
他一出聲,眾人都很給麵子的安靜了。
“不論出於什麼原因,哥幾個能來這聽我扯皮我先說聲感謝,大家玩在一起,起初大家可能覺得是因為步伐匹配,但咱們是混混吃喝玩樂是少不了的,一些利害關係事先都得捋明白,免得傷了咱們這來之不易的情分。”
環視著或坐或站的麵孔,王浩捏了捏嗓子,慢條斯理的道。
他這話,幾乎所有人都緩緩點頭表示同意,有性子直的乾脆讓王浩直接說事兒,能辦得絕不含糊。
凝聚人心說白了和拉攏人心在某一程度上等同。
有時候即便某個人私底下德行被“誅”,但明麵上的聲勢,人勢卻非常足,這是為什麼,那是因為人家麵子裡子都做的很到位,讓人感覺很舒服,相處起來也不困難。
“從我和劉洋發生矛盾以來,各種流言蜚語都有,說我新王當立要拔劉洋的旗,這話在一個月前我確實沒什麼資格不敢承,在我們勢力成型的時候也有人問過我,我依然沒正麵回複..”
王浩眼神陡然變得嚴峻不少,雙手插著口袋在不大不小的宿舍踱步:“既然入隊就是兄弟,誰敢碰我隊裡的人我就讓他好看,即便是劉洋!”
“那必須呢嘛,當初跟你玩就是看不慣劉洋。”
“劉洋見天就欺負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嗬嗬,鯊魚頭也那德行...”
一屋人頓時響應,基本上都將鍋甩到那些二年級混混身上,都很有眼力勁的沒提吃了多少煙貨的紅利,但同時讓他們更膽寒的是王浩的變臉速度之快。
“不過問題不解決就永遠是問題,很多兄弟身上都有處分,正麵衝突不現實,我想著先搞掉鯊魚頭這個號稱劉洋左膀右臂的人,在直麵劉洋會輕鬆很多...大家夥都比我資曆深,想來也應該有比我更好的想法,或者說能夠選個能正麵牽製鯊魚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