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意思。”
霎那間,劉洋身子下意識的哆嗦一下,棱聲問。
李陽午口中的瘋坨子劉洋聽過,由於臉長鼻子大,做事瘋瘋癲癲的,就讓人你稱為“瘋坨子”,為人一句就能概括,除了正經事啥都沾,這家夥常見混跡在西虞那邊特彆偏僻的街道,跟著個大老板乾著沙石生意,偶爾接個私活,拆遷趕人,替人平事的差事,總之惡名挺勝的。
自馮嘉舉被二中開除後,就經人介紹也上西虞那邊了。
瘋坨子火,馮嘉舉在上學時就不是單純人,他乾成幾票比較大的差事一來二去兩人就對上了,十來個回合,也沒分出高低。
後來馮嘉舉得罪了對家大老板,生意被連鍋端後自知站不住腳跟瘋坨子必然會報複,而後他就折返東河區又和劉洋爭學校這塊財力,後者自然不能答應,施了個計謀,前者又因為氣急攻心傷了人就進去了,後來聽說對方在看守所紮廢個人,直接蹲了大獄。
算來算去,這也過去快兩年了,眼見馮嘉舉快出來了,所以才有了劉洋想利用李陽午牽製他的事。
至於聽到李陽午的話,劉洋心底還是沒來由的膽寒,他分析,馮嘉舉做的惡事當初被人拍成視頻後u盤不知去向,而瘋坨子翻天覆地的去找肯定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樣的,在一想到那個u盤確是李陽午給自己的,他頓時心有餘悸的咽了口唾沫。
“那我謝謝你唄。”
劉洋淡笑。
“不用,能早一天給我對你也好。”
說著話,李陽午推了推旁邊的宋誌明就要走,他忽道:“洋哥,不管你信與不信,我當初跟你玩的初心絕對是向著你這邊的,隻不過後來我也沒成想我表哥戾氣還會那麼重...我表哥快出來了,我也給你個建議,要麼傍上王浩,要麼和蔣菲菲打好關係,不論他們哪一方現在都有自保的實力,可單憑你現在...嗬嗬,真差點意思。”
接著兩人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朝著另一側走去,接著就聽見一陣淩亂的腳步,十幾條高二混混身影跟隨在他們身後離去。
人心的冷酷比寒夜更甚,最大的區彆就在於,一個是靠意誌隨時而生,一個是靠季節好壞而生。
“踏踏踏!”
在劉洋繼續低著腦袋打掃衛生的時候,鯊魚頭呼哧帶喘的跑進班內。
“洋哥,你沒事吧。”
鯊魚頭滿頭大汗的打量著劉洋,擔憂的道。
徒然,劉洋心口一暖,笑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可是我剛看到...”
鯊魚頭皺著眉毛指著外麵,呼吸都不勻稱的急道:“真就這麼算了嗎洋哥,一下子反水倆人呐,這要傳出去,咱還有臉麵嘛?擱這往後誰還不得罵咱一句。”
“一個明天退學,一個心早就不在我這的損籃子,我能怎麼辦。”
劉洋耐著性子跟他講道理,他臉色一沉:“如果真輸給王浩,那也算我應得,這些年得罪過太多人了,我不想都到這個時候還把自己逼上絕路,彆忘了你我的身份始終都是學生,除非你想和馮嘉舉那樣。”
聽到這個名字,鯊魚頭愣住能有五秒鐘,但他仍舊憤憤不平:“我不怕。”
“咣!”
劉洋猛地將手裡的掃把甩在地上,衝著鯊魚頭大吼:“你特麼不怕,老子怕!”
這一吼,鯊魚頭整個人都懵住了。
“你是我發小,老子怕你出事!”
劉洋聲嘶力竭的咆哮,眼神泛紅的道:“剛才我聽到李陽午說到瘋坨子乾的那些事,比起咱們現在玩的狗屁不是,既想掙錢還想要麵子除非你下生嘴裡就含著金鑰匙...咱們已經夠到巔峰了,也是時候下山了,王浩挺厲害的,他有當家的能力。”
“再鬥下去,可能就要觸碰“黑色”的層次了...但我不想那樣。”
說著話,劉洋滿臉都是淚水,說最後一句話時,他語氣變得很是低沉。
聽得這些話,鯊魚頭臉色一會兒一會兒陰的,憋了半天,終於道出一句:“那我去找王浩單挑,如果我贏了,李陽午宋誌明這仇辦完我就退出,如果我輸了,那我再也不碰打架這兩個字。”
說完話,他摔門氣哄哄的離開。
“換做之前,我都不會讓你親自動手,但現在,我希望你輸。”
看著離去的殘影,劉洋心底五味雜陳。
而王浩幾人還不知道此時鯊魚頭正氣勢洶洶的往宿舍樓奔去。
從操場打球回去的路上,哥幾個背著衣服,拍著球,開著玩笑,聊著近況,肆意的灑脫青春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