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啊哥們,這根煙抽完我胸口才順暢,勞煩你了。”
笑了笑,劉琦熄滅煙蒂,將最後一口煙深深的吸去肺腑,伸手拉開車門,說:“怎麼稱呼啊。”
“小弟姓馮,馮嘉舉!”
男子臉上依舊保持友善的微笑。
聽到這道聲音,劉琦的身子頓時僵住卡在門邊,眼神中突兀閃過一絲惶恐。
“怎麼了,這名字很耳熟嗎?”
注意到劉琦的異狀,自報家門的馮嘉舉微微挑起眉毛,眼眸閃爍,輕快的道。
馮嘉舉這個名字,算是貫徹了劉琦的多年混跡生涯,陰險程度他倒是有所耳聞,但沒真正領教過。非要說接觸,那就是三年前在一家唱吧時候的鬨劇,不過當時的他喝了不少酒對對方的長相也實在模糊...
那年,在與馮進分道揚鑣後的不久,就知道他去那魚龍混雜的西街混跡,多次的勸說無果,沒成想居然又做了馮嘉舉的跟班。之後馮進跟隨馮嘉舉犯了多起傷人案,在西虞區地下世界名氣極盛,那陣子劉琦聽社會上的朋友說,馮進飄的腳後跟都不落地,過去的朋友提起他都會嗤之以鼻:“等著吧,老天早晚收了他!”
發展勢頭正猛時,馮嘉舉得罪了某位大佬,西街生意被連鍋端,由著馮進的主意,他便帶著眾馬仔跑到二中附近來與當時正讀高一的劉洋爭奪校園這塊的利益。要按年齡算,馮嘉舉大劉洋五歲,可社會道義、江湖險惡,劉洋玩的不一定比馮嘉舉差,這都是劉琦曾經聽過見過的。
後來,劉琦剛升學到高一,馮嘉舉卻莫名其妙重傷馮進,蹲了大獄。在住院之後,就再沒見過馮進,那時一度不知他是否還在新城,直到今天...
“如雷貫耳。”
劉琦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那是我的榮幸了。”
目光在劉琦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重新轉向前方,馮姓男子微微點頭。
“看到前邊公廁門口的那些年輕人了吧,有拆遷隊打雜的,有夜總會乾活的,有放高利貸的...”
見劉琦仍不為所動,旋即馮嘉舉叼著劉琦的送的香煙,火機竄出跳躍的火苗兒,猛的深吸一口,指了指目標位置。
扶著車門,劉琦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去,前方公廁前停靠著七八輛各色摩托,十幾個奇裝異服的精神小夥,嗑著瓜子抽著煙卷,正朝他們這邊投來挑釁的目光。
下山時,劉琦的確沒注意到這些不速之客。
“總之沒有一個是善類。”馮嘉舉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而後又很滑稽的發出陣陣劇烈的咳嗽聲。
“說了這麼多廢話,不就是衝我來的嘛…”
劉琦一眼就看出情況不對,轉過頭微弓腰杆側頭看向駕駛位滿麵笑容的馮嘉舉。
“錯了,是他們。”
馮嘉舉揮手打斷劉琦的話,抬手指向送殯歸來的人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遠處,那些小青年見狀,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紛紛拍拍手向人群走去,有的甚至還從懷中摸出刀子。
“你特麼什麼意思!”劉琦頓時暴怒,手掌大力捏住座椅,質問。
麵對劉琦的咆哮,馮嘉舉卻分毫不被影響,那怪異的笑容,讓人實在想捶上一拳。
“你說,接下來你的名字,出現在那些老家夥們的耳中對你會產生什麼影響...”
馮嘉舉將煙蒂彈出窗外,態度驟變極具邪性的語氣從口中說出,全然無視對方吃人般的怒火。
眼見打頭的幾個小青年罵罵咧咧的撲過去,劉琦身子頓時軟了。
“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