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嘯而至,吹的路人睜不開眼,就在婁寧穿越馬路去開自己的車門時,一輛卡車飛速駛來,擦著轎車身徑直撞上了已慌不擇路的婁寧。
慣性的作用,她的身軀飛出去十多米,而後重重摔在地上,沉悶的響聲過後,行人紛紛看向這源頭。在地上翻滾好幾圈在沒有一絲反應。
千鶴以及傷勢頗重的馮進等人全都齊刷刷的望著這一幕,仿佛外界救援的聲音他二人聽不到那樣。
從新城市第一醫院回到會所,已經是翌日中午了,在羅文清的辦公室中千鶴汗流浹背,結結巴巴的道:“顱腦重度損傷、肋骨骨折刺破心臟、脊髓斷裂,主要...主要就這些大傷,人,沒救回來。”
羅文清頓時將辦公桌上的物品掃落,歇斯底裡的咆哮:“去查!去給我查!是誰擅自做主!”
千鶴剛一出門,地上被掃落的電話鈴聲不安分的響動。
“哪位?”
“我是肖清風,東河區萬宸集團禮賓部總監。”
聽到對方的身份,羅文清懵了一下,笑著回道:“肖總監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是你做的嗎?”
電話那邊的肖清風聲音沉沉的道。
羅文清咽了口唾沫,淡淡的道:“不是,我沒想殺她,是意外。”
“意外?你給我等著哈,有我在你的酒樓永遠不可能開起來。”
肖清風毫不客氣的怒懟。
羅文清也被激惱,冷冷道:“威脅的話誰都會說,我問心無愧。”
沒等他說完,肖清風便掛斷了電話,羅文清也陷入了無儘的沉默。
西郊。
田地裡停靠一輛藍色大卡車。
馮嘉舉靠在大樹上,用紗布裹著自己手臂已經泛黑水的傷口。
“老段,馮進在哪呢。”
馮嘉舉無力的問電話中的黃俊。
“羅文清把他放了,這小子現在在一家賓館中。”
“把他帶到西郊來,我在這邊訂了房子,讓所有兄弟撤出西虞區暫時自己解決溫飽問題,我給你發個定位找人過來把汽車處理掉。”
交代好這一切,馮嘉舉這才舒口氣。
那天晚上他從樓上跳下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偷了一輛客車,等待時機撞死婁寧。
婁寧一死,能將羅文清的怒火暫時轉移到東河區,自己也可以保命。
而婁寧所知的信息,也隨著她的死煙消雲散。
現在一切謎團水落石出,自己也麵臨一無所有,馮嘉舉一時間不知未來該何去何從。
時間來到深夜。
西郊的某家旅館當中,幾個青年格外狼狽,處理好傷口後麵臨的就是生存問題。
“大家有什麼好的辦法,都說來聽聽。”
馮嘉舉靠在椅背上,發出劇烈的咳嗽。
屋內陷入沉默,馮進麵色蠟黃,淡淡的道:“二中那邊可能會有機會,那邊有個叫劉洋的混的不錯,咱們可以當他下手試試效果。”
“試試吧。”
實在是沒有太好的辦法,馮嘉舉隻能答應。
二中,剛上高一的劉洋實力已然能夠撐起自己的野心,這幾日他被社會上的混混圍堵了好多次,不由得感到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