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館內,燈光柔和而昏黃,每一盞昏黃的燈光都似乎成了人心深處陰暗麵的放大鏡。
房間中央,幾張自動麻將桌整齊排列,每張桌旁都圍坐著四位玩家,他們的臉上雖掛著笑,但那笑容背後卻藏著難以言喻的複雜與算計。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與煙味,清脆悅耳的碰撞聲夾雜著對牌局的討論與預測。
牆上掛著幾幅寓意吉祥的書畫,為這個充滿競爭與樂趣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文化氣息。
角落裡,一台老式電視機播放著輕柔的背景音樂或是熱門的電視節目,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牌局上,隻有偶爾抬頭,才能瞥見那抹閃爍的屏幕畫麵。
“這麼破啊?”
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齊權硬擠出這一句。
陳文瞄他一眼,淡淡的道:“破是破了點,但是好在保險,這家老板是我的人,有什麼事你招呼就得了...試試哈,今晚咱倆誰贏的多。”
有人過來分彆給陳文和齊權領路到指定位置,但後者擺擺手表示先看看形勢。
而陳文早已輕車熟路,一坐下時桌邊的另外三人各種對他溜須拍馬。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齊權也算大致看懂了規矩,他也上桌了,賭注實在過大他玩的很是謹慎。
直到淩晨十二點,兩人才驅車往返。
“老弟,你牌技怎麼退步了呢,輸特麼兩萬多啊。”
陳文好笑的道:“今天我手氣確實不錯,贏了十多萬,晚上還有局...哎呦,玩的脖子疼。”
想到那兩萬塊錢,齊權心好似在滴血,跟在他身邊這兩天消費了能有四五萬了。
什麼條件一頓午飯造了一千多,在這麼繼續胡浪下去,一周就能把自己存了四五年的積蓄消費乾淨,想到這些齊權心慌慌的。
轎車停靠在迪吧門口,沐寒風和衛今雅已等候多時,陳文側頭道:“等我一會兒啊。”
停好車子,陳文掏出電話,撥打一個號碼:“方叔,我給小木買了點東西,您方便讓給他說一聲不讓他取一下,這小子不接我電話...什麼?他出國了?哪天的事情啊,肖嵐告訴我他還在北陵啊...明白了。”
掛斷電話後,陳文頓時眼中冒火,狠狠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咒罵肖嵐的同時又開始懷疑身邊假扮齊木的人到底是誰。
“喂嵐總,回來一趟唄,我在老地方等你喝酒呢...彆特麼廢話,有大事,很大的事,一個小時你要回不來,你看我之後怎麼收拾你。”
長籲一口氣,陳文從駕駛位下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試了試刀鋒,眼中的殺意浮現。
“好小子,騙吃騙喝到我頭上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家的這麼帶種。”
叼著香煙,陳文隨性的將腿搭在車門上閉目養神,打發時間等待肖嵐。
而酒吧門口,一男兩女或蹲或站,顯得很是無聊。
“哎。”
百無聊賴,沐寒風機靈的轉動眼珠,湊到齊權身邊猛地伸手拍了齊權後背一下。
“嘶!有事說。”
正在想事情出神的齊權,被這冷不丁的舉動嚇個哆嗦,他煩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