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權喊道:“如果我真的想搞死你,那晚公園我為什麼不讓他們當場廢了你,這難道不是省錢又省力,我有幾個膽子讓他們拿你的把柄啊文哥...還有我剛挨完砍那天,苗克聚會他是怎麼對你的,是不是隻有我出頭...我最後再說一句,一定有人故意搞我,讓我當替罪羊啊文哥!”
齊權真情流露,眼淚“嘩嘩”的淌下,滴在桌上,而陳文終於動搖了,他緩緩鬆開對方。
陳文目光仍舊尖銳:“我會去調查通話記錄和監控錄像,如果有人搞你,我一定給你個交代,反之,你下輩子就在輪椅上度過吧...我讓沐寒風過來陪你,這幾天沒我的話你哪也不能去。”
說罷話,陳文摔門離去。
齊權再也忍不住癱倒在地,方才陳文那氣勢洶洶的模樣真把他嚇到了。再不演的動情點,或許今晚都過不去。
月光如洗,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齊權洗過澡後,抱著雙腿靜靜地坐在飄窗,插著耳機聽歌。
“嘎吱!”
屋門被人從外邊用鑰匙打開,一條倩影進入房間。當發現齊權沒有反應時,她步伐輕盈生怕驚擾到這個情緒多變的家夥。月光透過窗戶,在她身後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光影。
沐寒風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飄窗邊的齊權身上,她注意到他神色凝重而冷漠,那雙平時總是閃爍著活力的眼眸此刻餘下無儘的沉思。
“你...你怎麼了,雅姐說讓我來陪陪你。”沐寒風走到床邊,低聲細語的道。
然而,齊權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周圍的一切,包括女孩的存在,都仿佛成了他眼前這片浩瀚夜空的背景,無法吸引他分毫注意。
沐寒風見他如此,就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齊權摘下耳機,神色怔怔的盯著她,那一瞬間,四目相對,沐寒風心中的小鹿砰砰亂撞。
齊權沒有戴眼鏡,那眼神充滿光芒,細細長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
都說薄唇男人最無情,在齊權身上體現的很切實際。
可此刻的齊權確實沒有那幾日所感覺那般無禮霸道,反倒是有種內斂沉悶的樣子。
“你...你這麼看我乾什麼,”沐寒風一時間說不上來話。
齊權疑惑的咧咧嘴角,道:“不是你拍的我嘛。”
“好吧。”沐寒風抿著嘴唇,乖巧的點點腦袋。
齊權翻身下地,裹著浴巾扯著腳丫,下地倒水。
“讓你來監督我的是吧...那這樣,你睡床我睡沙發,不放心的話可以錄個視頻。”
喝了口水,齊權抱起枕頭和被子就在沙發上躺下,言語輕快的道。
“嘁!誰稀罕。”沐寒風吹了吹頭簾,扭過去腦袋。
齊權好笑的搖頭,合上了眼睛,微微道:“順手把燈關了吧。”
沐寒風撇撇嘴,不滿的站了起來,嬌喝:“喂!你咋這麼沒情趣,嘮嘮嗑唄。”
齊權眼皮都不帶睜的,懶懶的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嘮什麼嗑啊,我可不是啥正經男人,什麼話都容易想歪...彆磨嘰了,趕緊的。”
聽著齊權的催促,反倒是沐寒風又叛逆起來,她抱著雙臂道:“怎麼的,你要上演霸道總裁的戲份嘛?”
“無聊。”
翻了個身,齊權不再搭理他,慢慢的也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一道閃電將整個屋子照的通亮,緊接著轟雷響徹整座城市。
“啊!”
沐寒風的尖叫直接讓齊權原地蹦起,那迷茫的表情寫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