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彆打了。”
段子龍的臉龐腫脹不堪,鼻血如泉湧般傾瀉,身體顫抖個不停。
他勉強抬手抹去鼻血,咬牙切齒:“你要多少錢?”
“龍哥敞亮!一句話說到點上,否則我費勁巴拉的讓人盯你們沒點辛苦費也說不過去,冤有頭債有主,你是指使秦楠的人,讓我們小店名譽受損...”
齊權的話語尚未說完。
段子龍便粗暴地打斷,眉頭緊鎖:“五十萬,這是我能提供的全部積蓄。”
齊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悠然道:“嗬嗬,還有秦楠那頓飯的十多道佳肴,尚未計入賬單呢。”
段子龍聞言,麵部肌肉劇烈抽搐,由於過於激動他感覺渾身的刀口都生疼,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一百萬,此事就此了結。望你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欸!這還差不多,虎哥卡號給他,五分鐘內我要見到款子沒問題吧。”
齊權聞言大笑。
虎子應聲掏出錢包,從中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段子龍。
段子龍接過卡,迅速操作手機,不一會兒,一連串到賬的提示音響起,他道:“錢已到賬。”
心底的殺意層層泛起,段子龍死死的攥著電話:“你給我記著齊權,這事我隻針對你,以後咱倆不死不休。”
“我這人呢心胸狹隘隻看當下不談以後,你也應該慶幸兜裡的籌碼夠讓我心情愉悅,否則你也就隻剩今天了...嘴巴痛快痛快狠理解,你們那麼牛嗶帶閃電,也隻能欺負欺負我們找找存在感。”
齊權冷冷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而後話鋒一轉:“虎哥,把他手機丟到窗外,半個小時之後,再把他丟下去,這黑燈瞎火的正適合龍哥這樣的人籌謀反擊之計...”
人的行為,往往是意識與無意識的交織。
意識到社會複雜,或許能堅守本心,而未意識到的,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深陷泥潭,卻還自詡清白。
正如齊權,一年前尚是教室中的安分學生,怎料今日會以如此手段換取金錢?
...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秋日的晨露輕灑在泛黃的莊稼之上,王浩打著哈欠,裹著單薄的外套,從金輝公司走出。
儘管天氣轉涼,但他的心中卻因昨晚的收獲而溫暖。
清晨四時許,周金輝親自帶他查看了選定的配送公司地址,位於西街的一處舊批發市場,占地約三十餘畝,四周環繞著彩鋼廠房及砂石場、鋼管公司等工程企業,雖稍顯嘈雜,但地價與租金卻異常實惠。
但這麼一大塊地,王浩也得好好考慮怎麼利用好,怎麼能徹底讓實力支撐起來。
王浩拎著早點回到住所。
一推開屋門,就聽到孟星河震天動地的呼嚕聲,他瞥見劉琦的床上淩亂不堪,但人卻不在屋內,不禁四下張望。
孟星河被動靜吵醒,揉搓著眼皮緩緩坐起,含糊不清地說道:“才回來啊浩哥,一宿沒睡啊,趕緊把早點給我吃點,肚子裡空的不行。”
王浩放下早點和文件袋,問了一句:“琦哥呢,乾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