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一碗麵條,新哥都跟我倆打過招呼了,你一句話槍響人倒,誰特麼賽臉就乾死誰,是不飛哥。”
張叁虎叼著煙,沒正經地坐在前車蓋上,壞笑著跟哥哥開玩笑,似乎完全沒感到緊張和害怕。
“你丫有病吧,吃雞毛的麵條,浩子你彆聽他瞎逼逼啊,乾完活兒我倆直接閃人就行,如果闖出來麻煩...”
張叁飛道。
王浩立馬道:“我來擺平。”
盯著王浩光彩十足的眼眸,張叁飛怔了好一會兒,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他點點頭拍了拍王浩的手臂。
“具體怎麼做你安排,我哥倆這趟就是奔著給你徹底解決後患來的,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倆有逃跑路線。”
湊近王浩的身子,張叁飛低聲道。
其實張叁飛清楚,王浩現在勢單力薄,若讓拚儘全力保全自己,他信!
信眼前這個少年有這個能力!
但王浩付出的代價,甚至於哥哥張叁新付出的籌碼,不亞於一次大出血。
甚至於失去現在的地位。
所以,張叁飛提前跟王浩打好招呼,不讓他過多操心自己和虎子的善後問題。
“飛哥...”
王浩蠕動喉嚨,不知道該說什麼。
“得人恩果千年記,沒有新哥我和虎子都活不到這麼大,沒有你,我媽手術費這輩子都填不上,更彆說大力家裡裝修房子了,咱們慢慢走慢慢看,那點玩意兒都記在心裡,廢話不多說了,開拔吧!”
張叁飛揮揮手。
轉身的刹那,彈飛煙頭,在黑夜裡飆起火花,直至兩台車子駛離的不見車尾燈,那微弱的光芒再度被黑暗吞噬。
....
車子停靠在村落西頭。
在距離目標位置一百多米處的土路上,幾人下車,齊齊注視著彩鋼棚牛場的黑暗輪廓。
張叁飛介紹說,這牛場在他小時候時曾是磚廠,當年也是為周邊打工的農民提供了很多崗位。
但隨著時代的前進,慢慢的傳統的人工煉製方法也隨之沒落,也就是在近幾年被改造成了牛場。
由於這兩年有農民在出工的時候出現意外,弄壞了身子,所以很多農民也不再願意將自家牲畜放過來集中飼養,而是選擇在個人院落當中。
當年投資的大筆資金,也依舊沒有回本。
因此,這偌大的牛場現在隻有幾個老頭在看門。
周圍寂靜無比,鮮有車輛經過。
王浩眯著眼睛向前方看去,在正門口的大樹下,似乎停著一輛麵包車。
“過去看看。”
王浩掃了一眼飛虎兄弟兩人胸前鼓鼓的地方,放心了不少。
於是,三人漫步,眼神警覺的瞄著四周,走了上去。
隨著三人的靠近,那輛車子的當中的忽明忽暗的火星兒隨之熄滅,應該是察覺到了有“客人”來臨。
圍在車邊,三人都沒輕舉妄動。
半天,一個腹部纏繞層層繃帶的男人,僵硬的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陳兵那虛弱的聲音傳出,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整個人的臉色慘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