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伏羲？”牧青驚訝道：“所以你把人族那份氣運還給他了？”
哀帝金蓬一臉理所應當地搖頭：“我剩下的執念隻有尋找三千神帝複仇和活下去，我當然是想奪舍伏羲親自去複仇了。”
牧青啞然失笑：“那陛下看來是沒有成功啊。”
哀帝哼了一聲。
牧青接著笑道：“陛下身上還有人族和金烏的氣運，想來是想奪舍我或者金虹了，難怪陽師兄說有個不懷好意的存在盯上了我，想來那些來襲的朽屍也是陛下做的了。”
哀帝倒是有身為天帝的坦蕩，他直言不諱道：“不錯，隻是我沒想到陽赤瞳比起當年的伏羲也是絲毫不弱，有他護著你，我沒機會。”
牧青對此渾不在意，隻是目光悠悠地看向陽赤瞳所在的論道之地，淡淡道：“陛下覺得這次論道，誰輸誰贏。”
哀帝看了一眼前方，他之所以和牧青說了這麼久，也是在等結果而已，他已經等了不知多少年了，不差這一時。
前方論道之地有氤氳的光芒流轉，模糊了感知，陽赤瞳他們大道的層次太高，會自發扭曲視線。
哀帝靜靜矗立，沒有任何表情，他瞥了牧青一眼，忽然心中一動：“這小子身後那十二個十二個妖族怎麼不見了？”
他心中生出一縷不妙的預感，旋即悄悄感知牧青的氣息，卻找不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絕不正常！”
哀帝雙目一閃，運轉其自己的手段開始搜尋整個玄方世界的廢墟……
時間回到陽赤瞳開始論道那一刻，牧青也開始和哀帝金蓬交談起來。
實際上就在哀帝見到神魔化身心神波動之時，牧青就已經悄然離開了，還順手帶走了十二妖聖。
留在原地的是牧青的一尊化身，說是化身，實際上這尊化身體內也是有一座完整洞天的。
他一道開萬道，道心也來到天心的層次，他的神念已經再度暴漲，現在即便是木通天返回伏羲世界，他們的記憶也會時刻相通了。
牧青的丹田混沌海何其洶湧，即便開辟出一座輪回洞天，也依然保持著九成九的力量。
所以他斬落這座洞天，再分出部分神念入駐其中，便可以造化出一道與本體毫無區彆的化身，就連戰力都沒差多少，隻是欠缺混沌海的持久力。
至於回收這道化身就更簡單了，把化身的洞天重歸混沌就行了。
其實牧青並不相信哀帝的話。
這世上最難分辨的謊言便是九真一假，哀帝本來也就不懷好意，甚至哀帝的話裡唯一真實的就是盤古重開天地也不好說。
所以牧青必須要做一些準備。
“到了。”牧青看著眼前那噴薄的能量洪流自語。
這裡是安全通道的一處缺口，也是牧青離開通道的地方，盤古世界的能量從這裡噴發出來，灌注到牧青的天劫之中，神魔的意識也隨之而來。
而伴隨著這股能量洪流噴發，玄方世界的廢墟也在逐漸煥發生機。
牧青再度進入那通道之中，暗道可惜：“若是風叔在此，想必能讓我知道更多消息。不過我明悟天心，也終於感知到先祖當年留下的手段了。”
他一點眉心，羲皇珠便化作一枚豎眼張開，他眼前的大道走向變得更加清晰深刻，甚至多了許多原本看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