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川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隻覺得自己倒黴透頂,倒了血黴。
簡直是日了狗,看著眼前瘋狗一樣的周臨盛,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上來就是一頓老拳。
周臨盛懷揣著怒火,終於找到了徐明川現在居住的地方,推門進去就開打。
一頓亂打,中間打雷了喘口氣,也終於給了徐明川說話的機會。
“周臨盛……你……你發什麼瘋!”
徐明川抹了把鼻子上的血,本來就疼的臉現在更疼了。
“我曹!”
他吐了口血水,隻覺得人生都是灰暗的。
不久之前,他還是春風得意的徐總,人人吹捧,美女都往懷裡送。
不知道怎麼回事,人生處處不順,不是身體這裡不舒服,就是那裡挨一頓打。
“周臨盛,你最好給我個理由,憑什麼到我家打我!”
他拚了撕破臉,也不能慣著周臨盛這毛病,耍少爺威風耍到他頭上來了。
徐明川怒火已經衝出頭頂,頭發根都快豎起來。
媽的,見鬼了。
周臨盛喘完氣,看見徐明川依然裝作不知情的模樣,也氣不打一處來。
“裝貨,有本事你就繼續裝!”
他指著徐明川罵,“你算什麼東西,咱們兄弟從小玩到大,我怎麼眼瞎沒看出來你是這種貨色呢,呸!惡心,不要臉!丟人!”
“周臨盛,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徐明川嘴巴疼的厲害,他忍著疼,聽著話音不對。
如果能夠挽回,他還是想爭取一下的。
“我們那麼久的兄弟,你可不能因為彆人說了什麼風言風語就誤會我啊?”
“呸!”
周臨盛最看不上他假惺惺的樣子,原來怎麼沒發現,這貨這麼裝,這麼賤。
“誰稀罕誤會你?實話告訴你,你帶著何珠那晚去雲巔發生了什麼事,小爺我一清二楚!你還要不要繼續裝?”
徐明川如遭雷擊,可他強裝鎮定,他不知道周臨盛知道了多少,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總不會是……何珠自己說的吧?
可何珠都為了自己隱瞞了,連自己都沒告訴,怎麼會告訴周臨盛?
“臨盛……那天晚上我們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你要是知道什麼,務必告訴我!”
徐明川有著強烈的信念感,他確信,周臨盛肯定不知道具體內情。
“你踏馬的——”周臨盛飛身過去,又照著他臉錘了一拳!
“你能不能不裝!老子最煩裝比的人!”
“你把何珠賣了你不知道?賣給誰了?讓我想想,陳敬山?”
徐明川這下真的驚了,也真的害怕了。
他不知道周臨盛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多久,並且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這一點很重要,關乎他在圈子裡的名譽,他知道圈子裡的人玩的花,也有壞的,但目前為止應該沒有像他一樣將女朋友賣掉換好處的。
“臨盛,你聽誰說的,我怎麼會——”
“砰!”
周臨盛隻覺得今天的運動量已經足夠他一個星期,不泡妞的情況下。
“繼續裝,老子今天打到你說實話,就在剛才,是不是又找何珠去了?還敢動手?老子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呸,不算個男人。”
徐明川真的惱了,他覺得再這麼下去,他會被周臨盛打死。
“彆再打了啊,我還手了,聽到沒?”
徹底上頭的周臨盛才不聽,徐明川在他眼裡已經算上鞋底踩的屎,今天說什麼也要摳掉。
徐明川為了自保,終於還手了。
最後鬨到警察來了,鄰居聽見動靜實在大,好心報警了。
海市好兄弟正式決裂。
“你憑什麼給她出頭,是不是早就看上了,你行啊周臨盛,朋友妻不可戲懂嗎?”
倆人在局子裡還在互罵。
周臨盛衝徐明川吐口水,嫌他惡心。
“你還知道妻?你都把妻給賣了,還不能容許正義的路人出手是吧?徐明川你挺有臉啊,合著天底下就你一個人講文明懂禮貌,我看這事兒你辦的也不地道啊?”
警察都不知道拿這倆人咋辦,好像身處在哪根本不重要,這倆人要的就是嘴上占上風。
隻好分開,一個挨了一頓批評。
如果不是熱心鄰居報警,徐明川就算挨打也不會打110,很正常,這屬於內部矛盾,而且挨打丟人的是他。
周臨淵和何珠趕到警察局,見到的就是兩人隔空互毆的景象。
那場麵,彆提多精彩了。
口水仗也是杖,打得可真熱鬨。
周臨盛也掛了彩,但應該沒什麼事,徐明川就慘多了,但也奇怪,警察問他需不需要去醫院驗傷,他堅決不需要。
何珠還不知道周臨盛一氣之下把真相說了出來,她和周臨淵一人領了一個出來。
簽字、罰款、領人。
徐明川沒車,何珠開車將他送到醫院,然後當著他麵給蘇慧打電話。
“徐明川受傷了,在第一醫院。”
就這麼一句,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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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徐明川一愣一愣的,見她轉身要走,他連忙伸手拉著她。
伸手的瞬間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痛不欲生,痛的表情都變形了。
“珠珠。”
他喊得無助極了,何珠也相信此刻的他是真的很無助。
可那有怎麼樣呢,一句活該送給他。
“我不想要追究你們為什麼打架,徐明川,我想要給你也給我自己留一點臉麵。行嗎?”
她認真的看了徐明川一眼,看得他心虛鬆開手。
“蘇小姐很善於上門送愛心,我還有事,你這裡需要人照顧,就她吧。”
“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徐明川低頭半晌,躲過了何珠的上一句,關於什麼追究他和周臨盛打架的事兒,他直覺不想研究下去,因為原因他心裡清楚的很。
思來想去,找了個安全的話題。
她嫉妒,她吃醋,他解釋。
這種話題最安全,而且還能證明她心裡有他。
生氣隻是因為太過在意他,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天生就有這種能力,將一切問題歸咎於感情,歸結於她的不信任,是她做了感情的猜疑者,他隻能無力的辯解。
“有什麼沒什麼都不重要了,你現在需要一個護工。”
何珠冷淡的說道,“蘇小姐這樣熱心的人,就適合現在的你。”
她說完,看也不再看徐明川一眼,轉身走了。
另一邊的周臨盛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勢,就被周臨淵迫不及待的轟走。
“哥,哎呀,疼疼疼……”
周臨盛很不滿意他哥這麼對他,“你這是乾嘛呀,沒看見我傷著呢,我可是正義的使者,看到沒?”
他晃了晃受傷的拳頭,疼的斯哈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