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能這樣眼睜睜看著,哪怕是死,他也不怕!
他發過誓,一定要護著珠兒和孩子。
他發過誓!
程如鬆隻覺得一股莫名的勇氣湧上心頭,他甚至期待秦王暴怒的那一刻,至少他完成了一個男人對真心所愛的承諾。
他邁步就要走過去,下一秒卻被死死的抱住。
福兒跪下抱他的大腿,小聲求著,“世子爺……侯爺來了。”
兩邊製住他的是侯爺的護衛,他張口要喊,隻聽侯爺冷冰冰的下令,“堵住他的嘴,不想走就讓他在這看著,還以為你懂事了,哼!”
程如鬆雙臂被縛,嘴巴被堵,隻有一雙眼死死盯著秦王抱著何珠的身影,盯著他一步步走進了門。
房門打開,關上。
他含糊的聽見一聲“二爺”,是不是珠兒在求救?
一定是,珠兒那樣愛他,此時該有多麼害怕,她當著秦王還在喊二爺,一定是期待他衝過去救她!
程如鬆死命掙紮,去怎麼也掙不脫,最終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跪在地上,雙目通紅,絕望的流下眼淚。
“二爺?”
李明禎抱著何珠倒在如雲朵般的錦被裡,輕聲問。
“是啊,您在莊子上的時候可不就是我的二爺?”何珠笑得溫柔,並不提自己看見了程如鬆趕來才靈機一動叫了聲二爺。
“還記得我那個力氣大的丫頭麼,她跟著我來侯府見到這裡的二爺後,眼睛都要瞪掉了,哈哈哈。”
她笑得放肆,渾身都抖動起來。
李明禎也跟著笑,那種感覺又來了,感覺一顆心都軟綿綿的,發癢發熱。
隨手一摸,懷裡就有一團柔軟的雲霧,熱氣騰騰的,像是剛剛蒸出鍋的糯米白糖糕。
“再說說。”
今晚的玉泉酒格外濃烈,他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隻想聽她嫣紅的小嘴裡繼續說著好聽又好玩的話。
他最近聽了太多令人厭煩無趣的話,隻覺得何珠的聲音曼妙的過分,像是鳥兒站在清晨沾著露水的花枝上唱著曲兒。
嘰嘰喳喳,但不聒噪,不管是花兒還是鳥兒都生機勃勃。
“再說說你在這裡的事,過得怎麼樣,好不好,怕不怕?”
何珠沒料到他還能問出這些,揀了幾處有趣的說了,隨後便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她本就在他身上,現在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緊緊依偎。
“怕啊,怎麼會不怕。我又不是那些絕色大美人,萬一您忘了我把我拋在腦後,我可怎麼辦呢?”
李明禎手指摩挲她嫩滑的臉,“養的不錯,雖然不是絕色大美人,但也算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了。”
他順手將她掂了掂,評價道:“豐潤了不少。”
何珠也去捏他的腰腹和臂膀,“您倒是清瘦了不少。”
還是這樣,愛記仇。想起莊子上他隨口說了句讓她多養養,她也要轉頭還回來,李明禎失笑。
明明沒有多深的交情,麵都沒見過幾次,何珠卻總能輕而易舉的讓他找回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