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眉指了指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咱也是聽命行事。”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蜀錦外袍,腰上掛著四個玉佩兩個荷包的胖子緩緩走來,八字眉見到來人,臉上綻出一朵花,迎上去。
“大少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洪淩波伸頭看過去,好家夥,十個手指頭帶了十一個戒指,再加上刺鼻的熏香,這哪是人,花團錦簇地像個移動花架。
“這誰呀?”移動花架的胖臉顯出三分不屑,挑著眉眼看洪淩波。
洪淩波也擠出一份諂媚的笑,“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這通身的氣派就是汴京城的公子哥兒也比不上。”
洪淩波的話每個字都敲在了花架子的心上,他昂著頭,瞟了一眼洪淩波,問八字眉,“他想乾什麼?”
得知對方想要買鐵料,價錢不是問題,花架子眼珠轉了轉,“你想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洪淩波長到三十歲,頭一次這麼財大氣粗。
花架子不信,“你從哪來的,口氣這麼大?”
洪淩波掏出路引和銀票,“我是西京府人,常年往返西京和汴京做生意,沈記商行就是我開的。”
花架子看到500兩的銀票,小豆眼都直了,家裡讓他來黑市管束好底下這些人,不用頂風作案,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馬車過來,洪淩波從汴京到巢縣用了幾個時辰,他硬生生晃了快半個月。
有錢不掙是傻子,花架子把洪淩波領進門,又仔細盤問一番,確認沒問題以後,他帶著洪淩波去了另外一處地方。
本以為換了地方就能看見鐵料,結果還是不行,這隻是一個臨時的接貨地點。花架子看著滑稽,做起事來還不是完全無腦。他讓洪淩波等在此處,鐵料由他親自押送過來。
不到一個時辰已經換了三個地方,狡兔三窟,莫過如此。
洪淩波與他周旋之餘,目光落在周遭的樹上,一切已經準備就位,隻待人臟並貨。
當鋼刀駕到移動花架脖子上時,什麼荷包,戒指,玉佩,全都成了身外物。
“這位好漢,大哥,英雄,放我一條生路,這些都給你,我懷裡還有銀票。”
洪淩波沒說話,輕輕一抬手,侍衛直接下了移動花架的胳膊。
殺豬般的嚎叫震得在場每個人都耳朵疼。
洪淩波笑著對上八字眉,“你先來說說你家這位少爺是什麼來路?”
八字眉看著躺在地上嚎叫的主子,哆嗦著身子,“我家大少爺叫嶽千山,家住汴京,這黑市上的買賣是他家裡的,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洪淩波隻覺得演壞人分外的過癮,他笑眯眯來到嶽千山麵前,直把嶽千山嚇得直發毛。
他托著自己的膀子,叫喚道:“彆殺我,彆殺我,想要鐵料,倉庫裡還有,我帶你去。”
洪淩波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跟著嶽千山去了庫房。
也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山高皇帝遠不設防,偌大的庫房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裡麵的鐵料足足堆了小半個屋子,洪淩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這次誤打誤撞,真的釣到了一條大肥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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