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柳知夏拒絕,沈寄風攬著她的胳膊,拽著她往外走。
柳知夏不好推拒,回頭看了一眼趙樸,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朗聲道:“小郡王,就算是想要裝病,也不該是這樣。”
趙樸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場拆穿,紅潤的臉色,瞬間白了。
這邊柳知夏卻恍然未覺,繼續道:“杖刑過了半個多月還不見好,一定是傷及肺腑,會伴有輕咳,臉色蒼白,眼睛渾濁,您這個樣子,隻要稍微懂點醫理,定然識破。若是想繼續裝病,不如從這幾方麵入手,會更逼真一些,免得惹人懷疑。”
洋洋灑灑,柳知夏說了一堆,末了還是為了趙樸,讓他裝得更像一些。
趙樸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一向應對自如的他,難得有詞窮的時候。
沈寄風忍了又忍,終是笑出了聲,這柳知夏可太對她胃口了。
她前仰後合地拉著柳知夏,找陳媽吃飯去了,徒留趙樸坐在輪椅上,站也不對,繼續坐著也不對。
直到送走柳知夏,趙樸才敢來到沈寄風的院子。
沈寄風見到來人,未語先笑,趙樸無奈站在一旁,等她笑夠了才道。
“姐姐,好像挺喜歡柳知夏?”
“心地好,功夫好,長得好,畫畫又畫得好,誰不喜歡?”
停頓片刻,她猶嫌不足補充道,“剛剛才發現她醫術也不錯,不知道還有什麼本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這樣的人呀,若是男子,說不準我都該看上她了。”
趙樸順著沈寄風的話想下去,暮然發現若柳知夏是個男人,還真比衛驍那廝好得多。
他很快搖了搖頭,被沈寄風帶溝裡了,這世上哪有如果?
“她哪都好,就是不懂人情世故,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的道理都不懂。”
沈寄風替柳知夏說話,“夏夏才不是呢,她是好心,因為你答應幫她,她才想讓你的戲演得更真一點。你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就從柳小姐變成了夏夏,趙樸驚詫,
“姐姐你先前不是說,和京城的名門閨秀交朋友很難?”
“夏夏又不一樣,你以後對她客氣點,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齊王府的大門隨時為她敞開,少在她麵前擺你那郡王架子,聽見沒有?”
“知道了。”
齊王府女主人發話了,趙樸沒有任何置喙的餘地。
此時外出采買的金釵回來,沈寄風朝她招手,迫切想知道外麵有什麼新鮮事。
自從沈寄風發現金釵在打探消息上的天賦異稟,每次回到京城,都特意放她出去。真真假假,大半天下來,總能套回一籮筐的消息,比冬陽快多了。
“外麵傳得有點怪?”
金釵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上清觀的主持說,公主若嫁給衛將軍,必會噩夢不斷,頻繁意外,最後會遭遇血光之災,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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