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又休息了會兒,裴肆亦才帶著江翎前往了醫院。
重點檢查的還是頭部。
先不說失憶不失憶的問題,單就是後來的受傷,以及昨晚的頭痛,裴肆亦都得拉著他來檢查看看。
裴家作為醫院第一大股東,自然是不用掛號排隊,所以江翎的檢查結果出的很快。
“這位先生的頭部撞傷已經好了,之前短暫的失明是因為有一點小血塊,不過已經被完全吸收,如今不用擔心。”
醫生是裴肆亦找來的腦科部最權威的主任,是個alpha,如今正拿著檢測報告仔仔細細的給裴肆亦講解。
畢竟這位實在威名遠揚,還是醫院的大股東。
主任不論怎樣,都得照顧好了。
“至於失憶,很抱歉,並未找到可能引起失憶的問題,所以,我們推測可能是精神刺激過大導致的失憶。”
“這種情況恢複記憶的可能性比較大,隻需要經常接觸曾經熟悉的事物和人……”
“不需要!”
裴肆亦出聲打斷他。
就江家對江翎的那些所作所為,裴肆亦覺得還是失憶了好。
而江翎坐在一旁,薄白麵容上平靜如水。
見裴肆亦開口,也隻是淡然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畢竟。
那些記憶全是痛苦,何必要記?
而且那些痛苦還並不是他的。
沒有人想繼承不屬於自己的痛苦。
江翎也不想。
見二人都是這意思,那醫生也就不再多說,隻翻到第二頁,針對頭疼的問題解答。
而跟前兩個症狀不同,醫生隻說了一句話。
“神經性偏頭疼,無解。”
果然……
江翎冰眸恍惚著微垂。
他並非是神經性偏頭疼,這個世界的醫療儀器檢查不出來。
連病症都無法檢測出來,又要怎麼醫治呢?
他想,他承受不了原主的傷痛,因為他自己也算不上輕鬆。
“昨晚我家中醫給他頭部施了針,還喂他吃了麒麟花,頭疼明顯減輕了許多。”
裴肆亦突然出聲,聲音少見的凝重,與平日裡狂妄不羈的模樣相差甚遠。
他看向醫生,“如果一直搭配針灸和麒麟花,可不可以做到病除,或是壓製?”
冰眸訝異微抬,江翎看向裴肆亦的視線裡帶著詢問。
所以他昨晚又被裴肆亦帶回了裴家老宅?還給他吃了麒麟花?那個花還可以吃嗎?
可裴肆亦卻誤會了他的意思,還以為他是得知裴肆亦昨晚違約出現生了氣。
於是他低頭湊近,趕忙解釋,“老婆彆生氣,我昨晚見你難受,實在不放心才會回去看你的。”
他當時隻是想回去看看江翎有沒有好好吃藥,有沒有好好休息,如果江翎能照顧好自己,他也不會違約。
可江翎離開時那蒼白脆弱的模樣實在沒有說服力。
微涼指尖被包裹進溫熱的掌心,如墨如耀的紅眸壓過來時竟帶著委屈。
“老婆,我隻是擔心你,不能算違約,而且你都答應對我負責了,你可不能趕我走。”
這番話說實在是弱小可憐又無助。
江翎:“……”
主任:“?!!”
主任眼都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