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老者的麵前,同樣穿著黑袍,寬大的兜帽遮蓋下來,完全掩蓋了他的麵容。
“僅僅是一個金丹期,就敢襲擊少主……不知死活!”
老者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他之所以敢動手,就是因為確定了,薑述白身邊,除了他這兩個朋友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但是現在……
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並不慌亂。
入道兩百餘年,早已將他的心性打磨的一片圓融,不會再因為未知的對手而恐懼。
但就在這個時候,風陵手中的劍剛剛抬起,老者的眼中也開始彙聚黑色的幽光的時候,一道恐怖的威壓突然降臨!
這一瞬間,天地都仿佛寂靜了下來,一種平和、安然的感覺,在眾人心頭滋生。
薑述白抬頭看向天空,眼中劃過了一抹了然。
“懷漱叔叔,你們看了多久了?”
隻見天空之中,一艘宛如白玉製成的飛舟玄停在那裡,在薑述白那一聲之後,飛舟緩緩向下降落,到了一定高度之後,飛舟消失,一名青年和一名少女自半空之中躍下。
然後……
青年輕盈落地,而少女則是砰的一聲著陸。
嗯,她站穩了,身形晃都沒晃,但地上被她砸出了一個坑……
若說薑述白是個劍修天才的話,那薑星柳就是個貨真價實的體修天才,打小就是天生神力,當年把樹給拔出來的時候,也不過是十二歲而已。
除此之外,她一身骨頭更是硬的要死,拔樹之後過了半年,自己爬懸崖摔下去,硬是隻破了點皮。
然後她父母就發現了,有些孩子,不能養的太精細!
“爸,你又摔我!”薑星柳不滿的抗議道。
薑懷漱回頭瞥了她一眼,又看了一旁站著、臉上帶著得體微笑的薑述白,再看自家張牙舞爪的女兒的時候,眼神之中隱約透露出了幾分嫌棄。
薑星柳,在整個薑家都是很突兀的存在……不過那是在薑述白說要把資本娛樂化、大家放飛自我以前,現在是什麼情況,還真的說不準。
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黑袍老者,薑懷漱背後突然騰起了一個巨大的虛影,接著他輕輕揮手,虛影的手隨之落下。
緊接著,黑袍老者便已經化為了一團血泥,在地上覆蓋了薄薄的一層。
但是突然之間,唐塵卻感覺,似乎是有一道陰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手臂上不自覺的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心中一陣莫名。
而舒少川在看到黑袍老者被解決掉的時候,著實是鬆了口氣,但是當他當他轉頭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之前出現過保護薑述白的那個黑袍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巷子裡,一時之間隻剩下他們三人和剛才從飛舟上下來的兩人。
薑述白深吸口氣,看向薑懷漱,臉上笑容保持不變,但在心中腹誹——薑筠告訴他薑懷漱和薑星柳要過來的時候,隻怕他們就已經出發有一段時間了!
薑懷漱走到薑述白麵前,微微一笑,他細碎的額發半掩著眉毛,一雙眼眸深邃,眉宇間透出一股子溫和之意:
“小述,我這來的還算及時吧?”
薑述白眉頭跳了跳,沒忍住去看薑星柳。
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有緣分當父女的啊?
但是不管此時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臉上卻是絲毫不顯:
“父親之前就和我聯係過,說是你們要來……其實不用擔心,有風陵在,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薑懷漱當然聽得出薑述白言下之意,卻也不在意:“星柳之後進入道院,就沒那麼好玩了,現在自然是要帶她出來好好玩玩!”
“對了,你們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要不是憑借著血脈追蹤,我還真找不到你!”
薑述白轉頭看去,此時周圍已經是一片平房,而他原本所在的那條街道,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們之前……應該是通過了一扇空間門,被轉移到了這裡,陰傀宗那些人的手筆不小啊,但是就隻有這麼一個人嗎?”
薑懷漱皺起眉,身後虛影再次浮現而出,片刻之後,虛影消散,隨後薑懷漱眉頭皺的更深。
“還真是隻有他一個人……雷聲大雨點小,還是另有布置?”
“罷了,先離開這裡吧!”
飛舟再次出現,薑述白感覺,一道溫和的力量將自己托起,還有舒少川和唐塵一起,登上了飛舟。
薑星柳在心中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老爸,還有我啊!”
薑懷漱俯身看向她:“你自己跳上來吧!”
薑星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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