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師兄,救我!”
絕望之餘的賈慶,淒聲哀求道:“我還不想死啊!”
然而,這一次付雷卻冷眼旁觀,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
“反複無常,真小人也!”
付雷冷哼一聲,對於賈慶剛才三番兩次逃跑,甚至還想貪圖洞府中寶物的時候,付雷對賈慶的惡感,就上升到了極點。
“付雷,我們可是同門弟子啊,你竟然見死不救!”
黑暗深淵之中,傳來賈慶憤怒怨毒的咆哮聲,大有三江五湖都無法洗刷的怨恨。
對此,付雷卻是麵無表情,不為所動。
“哢嚓哢嚓!”
不多時,下方便傳來骨骼碎裂,咀嚼血肉的聲音,還伴隨著錐心的慘嚎。
周元姍有些不忍的扭過頭去。
她雖然心善,但也不並非什麼是非不分的爛好人、聖母婊。
賈慶之前的行為,同樣讓她心中反感不喜。
至於方塵,更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對於賈慶的遭遇,沒有半點同情之心。
就如付雷所說,這就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
“好了,不用去理會那家夥。”
付雷率先開口,說道:“當務之急,咱們還是想想,如何拿到那東西。”
方塵兩人聞言,都齊齊看向不遠處的那座高台。
因為之前地宮出現變故,導致四周地麵坍塌,形成深不見底的深淵,其中陰鬱死氣之風濃鬱,好似藏著數之不儘的洪荒猛獸,欲要擇人而噬。
而三人距離中心的高台,長達十米之遠。
若是尋常情況之下,這個距離對三人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隨便借力都能躍上高台,取下那個玉盒。
但這地宮如此古怪,深淵中更不知道蘊藏著什麼危險,若是貿然行動,惹來更大變故,那才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三人都不是衝動莽撞之輩,肯定不會這麼做。
所以當付雷此話說出口後,方塵和周元姍兩人都沒說話,更沒直接下決定。
“既然此地是一名洞天境強者生前的坐化之地,肯定不可能儘是死地,危機之中肯定藏有生路。”
周元姍語氣輕柔,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們不妨先在四周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
“周師妹這話倒是不失穩健。”
付雷點點頭,看向方塵,說道:“方師弟覺得呢?”
雖然他心中不喜方塵和周元姍走得近,但也不得不承認,就憑方塵剛才,配合他解決蟲王,就足以得到他的認同。
這和私怨無關,而是為求機緣。
待機緣拿到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當然沒有意見。”
方塵當然不會反對。
緊接著,三人開始在四周尋找,是否有暗格機關,但卻一無所獲。
“要麼這裡的機關特殊,不易發現,要麼本身就沒有。”
付雷沉聲道:“實在不行,就隻能強行躍過去了。”
“除此之外,兩位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付雷再次看向兩人。
周元姍秀眉輕蹙,似乎沒有第二種方法。
而方塵,則是微微抬頭,看向地宮穹頂,陷入沉思。
“方塵師弟,你有其他的發現嗎?”
周元姍走過來,柔聲開口。
付雷也察覺到異常,一並抬頭看去。
隻是整座地宮無比昏暗,光線不明,所以根本看不清穹頂的模樣。
“你們說,機關會不會在上麵?”
方塵的話,讓付雷兩人一愣。
“就算機關藏在上麵,我們又不能禦空飛行,也根本夠不著。”
付雷苦笑道:“莫非方塵師弟有辦法?”
“沒法確定的事情,試了也是白試。”
哪知方塵話頭一轉,說道:“不過我倒是有辦法,可以確認那東西是不是真的。”
順著方塵手指一看,付雷兩人臉上古怪之色越發濃鬱了。
因為方塵正指著中心高台上的玉盒。
玉盒散發靈光,炫彩繽紛,一看就是某種至寶。
“方塵師弟,你是說,那東西難道是假的?”
周元姍麵露驚訝。
“隻是一個猜測而已。”
方塵聳聳肩,說道:“試試也沒什麼損失。”
“此言有理。”
付雷說道:“這個倒也簡單,若是兩位不介意的話,讓付某出手一試?”
周元姍看向方塵。
方塵笑道:“有付師兄出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就勞煩付師兄了。”
聽到方塵這樣說,周元姍輕點螓首,自無不可。
“那付某就獻醜了。”
付雷淡然一笑,隨即翻手取出一枚玉符。
緊接著,付雷手掌一握,往玉符中注入一道靈力。
“嗡!”
玉符輕顫,搖身一變,竟然化作一隻拳頭大小的靈鶴。
靈鶴振翅一飛,朝著中心高台上的玉盒飛去。
“傀儡符籙?”
方塵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付雷,再次被三大宗門的底蘊所震驚。
傀儡符籙雖然比不上真正的傀儡,但製作方法卻秘而不宣,被各大宗門視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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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一些強大的傀儡符籙,甚至能夠在其中封印高級妖獸魂魄,一旦激活,甚至擁有其本體生前一戰之力。
這也衍生出一個相當於煉丹師的職業——製符師。
而即便是最低等的傀儡符籙,也需要洞天境以上的製符師方能煉製,尋常製符師,隻能煉製普通的符籙。
如疾風符、護身符等等這些常見符籙。
“嗬嗬,不過是一枚二品傀儡符籙罷了,可比不得方師弟身邊那尊傀儡。”
付雷搖頭一笑,並無絲毫得意之色。
這飛鶴符籙,裡麵封印了一頭二階妖獸——白羽飛鶴的魂魄,沒有什麼攻擊力。
但在關鍵時候,可以進行探察之能,甚至可以當做飛行工具,隻是時間有限。
但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宮之中,騎乘飛鶴,以身犯險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付雷自然不會這麼做,所以用其試探那個玉盒,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付雷說得簡單,但方塵卻很清楚。
即便是二品傀儡符籙,一般人也根本煉製不出來。
至少,他沒聽說過誰能煉製此符。
飛鶴身法輕巧,靈活至極的朝著高台飛去,看似不快,卻沒有絲毫意外出現。
“嗡!”
然而,就在飛鶴行至半途的時候,飛鶴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
就像是被虛空吞噬了一般。
“果然有古怪!”
見狀,付雷臉色一沉。
他能感應到,他和那隻飛鶴之間的聯係竟然斷開了,而且很突然,沒有任何征兆。
失去一隻傀儡符籙,他倒是不心疼。
讓他凝重的是,飛鶴消失的方式,過於古怪和詭異。
那麼他們想要得到那玉盒中的東西,就不容易了。
“此地我並未感應到半點陣法波動。”
周元姍皺眉道:“但是飛鶴消失的時候,我好像察覺到空間有些異常。”
她體質特殊,所修又是棲霞穀的鎮派功法,天生感知敏銳,對空間的變化,頗為敏感。
剛才那一刻,周元姍的確感知到空間有些變化,但又無法捕捉。
“難道此地涉及空間之力?”
付雷失聲道:“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們豈不是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