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湖海,你怎麼啦?”
跟金湖海一組的文彬,見金湖海愣在原地不動便問了句。
而金湖海聞言先是整個人一顫,像是突然回魂一般,隨即他轉身就想跑,可他剛準備邁步,整個人就撲倒在了濕地上。
因為他的雙腳,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陷入了濕地之中。
“啊啊啊!”
直到這一刻金湖海這才終於恐懼地驚叫出來,“文彬,拉我一把,我陷進土裡了,你快拉我一把啊!”
“好……好。”文彬連忙上前去拉金湖海。
可不知道為何金湖海身下的吸力巨大,就好像有一個巨型旋渦正在死死地將他往下拉扯一般。
此時的金湖海自然也知道要是真陷下去就真的死路一條了,所以他瘋狂地蹬腳,試圖把自己從這濕地中掙脫出來。
可當他好不容易,將一條腿從濕地中拔出的一刹那……
金湖海愣住了,正在將他從地裡拔出來的文彬也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金湖海,你的腳……”文彬臉色慘白到極致,死死盯著金湖海已經變成一捧沙土,而且還在不停往下掉沙屑的腳道:“你……你……你的腳怎麼啦?”
“我……我也不知道!”
金湖海失去了文彬的支撐,站不穩整個人撲倒在地。
可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間……
金湖海整個人像被黏鼠板黏住的大老鼠,竟然怎麼都拔不出來了!
這讓金湖海隻能像是一隻被捉住的大螃蟹一樣,不停地拍打著雙手和少了一截的腳,發出悶住的聲音道:“拉……拉我……”
然而……
文彬此時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癱軟在地,褲襠都濕了一片,隨即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恐懼,連滾帶爬地瘋叫著朝其他人在的方向跑去!
“吃人了,這濕地吃人了!!!”
“發生什麼事了?”江銘一把拉下幾乎崩潰的文彬。
“金……金湖海,被濕地吃……吃掉了。”文彬指著金湖海的方向,渾身哆嗦得很厲害,眼神裡更是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道:“我不玩了,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裡!!!”
文彬回頭看了一眼……
金湖海半個身體都沒入濕地之中,甚至連掙紮的幅度都小了許多,隻剩手掌還在不停拍打地麵求救,像溺水許久的魚在扇動魚鰭。
這一幕讓文彬的神經徹底崩斷了!
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恐懼,一把甩開了江銘的手,瘋了似地朝著觀光車的方向跑去。
可此時……
觀光車早已經被濃霧所覆蓋,眾人不用想都知道文彬會有什麼下場。
果然沒過多久,迷霧中就傳來了文彬的慘叫聲。
“金湖海……”宋梅欲言又止。
“我去看看吧。”
江銘把自己手上的屍袋放到了宋梅旁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讓她負責拿。
之所以江銘選擇去金湖海那邊看,不是因為他想救人,而是去拿回裹屍袋,否則他們無法完成任務。
來到金湖海身邊……
江銘沒有直接上手碰,而是用船槳去挑金湖海,試圖將他從地上鏟起來。
可一鏟子戳下去,江銘感覺不對勁。
他用力一挑……
將金湖海翻個麵!
金湖海的臉沒了,胸口和肚子那一麵的身體全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沙子,無數的沙子正從他身上嘩嘩掉落。
“這……”
江銘也被眼前的畫麵給駭到了。
金湖海此時已經不會說話,隻能抬起手試圖抓住點什麼。
但江銘卻沉默著,將金湖海又給翻了回去。
隨即,他用手電筒朝著周邊照了一圈,終於明白金湖海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有塊墓碑上刻了他的名字。
這代表著他已經是土裡的人了,所以他才會被沙土吞噬,已經救不回來了。
“金湖海……”
宋梅看到江銘回來,張嘴還想問什麼。
江銘卻隻是搖搖頭道:“彆問,快走,時間不多了,快找墓碑上的名字。”
“好……好。”
宋梅也不敢再問什麼了,而是用手電筒掃過所有的墓碑,但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了一件事道:“我們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麼?這怎麼找?”
“你試試看尋找署名是陳書棋的墓碑,或者尋找死亡時間是二月底到三月份的墓碑。”
江銘解釋道:“如果陳書棋這個渣男為了塑造自己深情的形象,大概率會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
“這個我能理解。”宋梅道:“那尋找二月底到三月份死亡時間的墓碑又是為何,你怎麼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