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惠的口中,我們得到了新的線索,那就是馮涵。
馮涵這個渣男很可能跟盧丹妮的失蹤有關,但我和任靜都不認識這個馮涵,找起來並不容易。所以,我們準備按照原來的計劃,到之前盧丹妮去過的地方看一看。
酒吧這個時間應該還沒有開門,西餐廳應該已經開始營業了。
任靜和盧丹妮吃夜宵的西餐廳就在醫院的對麵,距離非常近,甚至都不用開車。
我和任靜走出醫院大樓,穿過一條馬路,很快便找到了這家西餐廳。我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家很普通的小餐廳,畢竟吃夜宵這種事情,在我看來還是以方便快捷為主。但現實告訴我,我這個沒有什麼見識的在校大學生,根本就理解不了有錢人的思維方式。
這家西餐廳名叫“布魯格林”,分為上下兩層,室內裝潢豪華又不失優雅。說實話,這家西餐廳的檔次很高,我甚至從來都沒有在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過飯。
任靜帶著我來到了二樓,指了指角落裡的雙人台,那天晚上,她和盧丹妮就是在這裡吃的夜宵。
“曉雷,既然都到這兒了,也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不如我請你吃個飯吧!”任靜沒有等我回答,直接走向了那個雙人台,坐在了靠外邊的座位上,然後伸手指了指另外一個座位,“丹妮那天晚上就坐在這個位置,你過來坐吧,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坐到了雙人台靠裡邊的座位上,閉上眼睛感知著周圍的氣息,結果如我所料,一無所獲,“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樓梯口平時沒什麼人去,所以殘留了一點兒氣息,這裡每天人來人往的,就算當時盧丹妮留下了氣息,過了這麼長時間,也早就散了!”
“是這樣啊!”任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一本非常精致的菜單遞給了我,“那就先吃飯吧,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你是我的客戶,怎麼能讓你請客呢?”我笑著接過了菜單,打開一看,上麵的價格把我嚇了一跳,隨便一份牛排都要三位數的價格,本來我還想說我來請客呢,說到一半的話又咽了回去,“這裡的東西都好貴啊!”
“不用看價格,想吃什麼儘管點!”任靜的話說得非常霸氣,簡直就是個女土豪,“姐不差錢兒!”
“這種高檔的地方我沒怎麼來過,還是你點吧!”我把菜單遞給了任靜,“我相信你的眼光和品位!”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會說話了?”任靜笑著接過了菜單,說實話,通過近距離的觀察,我發現任靜長得也挺好看的,隻不過之前沒覺得,或許是因為她之前一直板著臉,我始終覺得,笑起來的女孩兒才更好看。
“我一直都會說話啊!三歲的時候就會了!”我這個玩笑開得很成功,任靜已經笑得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
任靜很會點餐,看得出來,她應該經常來這裡吃飯。她先是給我點了一份牛排,據說這牛排是從澳大利亞空運過來的,而且是限量供應,品質是世界一流的。然後又點了一份這裡的招牌披薩,還有一些看起來特彆精致我卻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反正這些東西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貴。
點完了吃的,任靜還提議要喝一點兒紅酒,她說這裡的紅酒都是來自法國波爾多的,絕對正宗。不過我卻拒絕了,理由是下午還有事兒,喝酒影響辦事效率。
因為早餐隻吃了一半,我現在還真是有點兒餓了,我將牛排切成小塊兒,嘗試著放進嘴裡一塊兒,味道果然非比尋常。算起來,這一小塊兒牛排就要幾十塊錢,想到這裡,我都有點兒舍不得往肚子裡邊咽了。
任靜大多數時候都在看著我吃,偶爾吃點兒薯條或者蔬菜沙拉,切好的披薩她也隻是吃了一塊兒。我勸她多吃點兒,她卻說要減肥,我發現但凡想要減肥並付諸於行動的人,基本上都是不需要減肥的人,真正需要減肥的人,根本抵禦不了美食的誘惑。
我吃飽了,東西還剩下不少,本來我還想勸任靜打包帶走的,她卻說吃剩下的東西不衛生,堅決不同意打包,浪費了這麼多,實在是罪過。
時間還早,現在酒吧肯定還沒有開門。其實我都不想去酒吧了,因為酒吧跟這西餐廳一樣,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現在我們應該集中力量在馮涵這條線上做文章。
我把我的觀點告訴了任靜,任靜完全同意,不過她還是堅持想帶我去酒吧看一看,至於馮涵這條線索,她也是無能為力。她跟我說,她是個憤世嫉俗的女孩兒,從來不跟這些渣男富二代來往。
任靜雖然不認識馮涵,但她卻可以聯係到馮涵,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任靜是認識的,而且這個人也認識馮涵,這個人就是房世傑。
想要讓任靜主動去聯係房世傑,那簡直比登天還難,特彆是知道了楊惠的遭遇後,她更是對這個渣男恨之入骨。
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軟磨硬泡了好長時間,終於,任靜同意聯係房世傑了,不過她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晚上跟她一起去酒吧喝酒,而且強調還是她請客。這算什麼條件?我被徹底搞迷糊了,不過隻要她能通過房世傑找到馮涵,晚上一起喝點兒酒也沒什麼,反正是她請客,又不用我花錢。
任靜拿起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撥通了房世傑的電話號碼。
兩個人開始通話,聽得出來,接到任靜主動打來的電話,房世傑顯得非常興奮,任靜卻是一臉的厭惡。我的聽力非常好,房世傑在電話裡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馮涵和房世傑並不算特彆熟,隻是屬於一個圈子。不過跟馮涵相比,房世傑的家庭背景簡直不值一提。
馮涵的父親也是個領導,而且級彆比房世傑的爸爸高不少。馮涵的母親是生意人,經營著一家規模很大的上市公司。馮涵的父母一個有權、一個有錢,雖然離異多年,但並不影響馮涵吃喝玩樂。
據房世傑說,馮涵這個人整日花天酒地,被他禍害的女孩兒不計其數。當然,他這麼說完全是為了突出自己的“好”,但任靜心裡是清楚的,這兩個人的人品是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