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木劍難成技,巧計動芳心_青銅花開,執子之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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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木劍難成技,巧計動芳心(1 / 1)

正午的太陽毒辣得像要把大地烤化,青銅部落的訓練場上,塵土被熱浪卷著四處翻滾,落在武丁汗濕的發梢上,又被他抬手抹開,在臉頰上蹭出幾道灰印。他雙手握著木劍,劍身在陽光下泛著暗沉的木紋,身形僵硬地擺出起手式,膝蓋卻控製不住地發顫,汗水順著下頜線往下淌,滴在腳下的土地裡,瞬間就沒了蹤影。

不遠處,婦好皺著眉盯著他,手裡的青銅短劍時不時敲在盾牌上,發出“當當”的脆響,每一聲都像敲在武丁的心上。“腰挺直!腳步彆晃!”她的聲音清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出劍要快如閃電,你這軟綿綿的力道,連野草都砍不斷!”

武丁勉強提起精神,深吸一口氣揮出一劍,可木劍在空中劃過的軌跡又慢又飄,連他自己都覺得沒底氣。“閃電……閃電也有打盹的時候嘛。”他撓了撓頭,語氣裡帶著點討好的意味,“我這是在蓄力,等會兒準能使出絕招。”

這話剛說完,婦好身後的女侍衛阿青便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公子,屬下願與您切磋,助您熟悉招式。”阿青是部落裡數一數二的勇士,劍法利落,尋常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武丁看著阿青挺拔的身影,心裡直打鼓,卻還是硬著頭皮點頭:“好……好啊,你可得手下留情。”

切磋剛開始,武丁還能勉強招架幾招,可沒過一會兒,他就手忙腳亂起來。阿青的劍招又快又準,始終貼著他的木劍遊走,不給絲毫喘息的機會。突然,阿青腳下輕輕一掃,武丁重心不穩,“撲通”一聲摔了個屁股墩,木劍也飛出去老遠,插在地上晃了晃。

阿青立刻收劍,恭敬地行禮:“公子承讓了。”

武丁癱坐在地上,揉著發疼的屁股,抹了把臉上的汗和灰,苦笑道:“這哪是比武,分明是我主動跟大地母親擁抱,還抱得這麼結實。”

婦好看著他這副模樣,氣得滿臉通紅,狠狠跺了跺腳:“你!你就不能認真點?”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連阿青都打不過,以後遇到危險,你怎麼辦?難道每次都要靠彆人保護嗎?”說著,她眼眶微微泛紅,趕緊轉過身,背對著武丁,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失態。

武丁看著婦好的背影,心裡忽然一沉。他知道婦好是為他擔心,可自己從小在王宮長大,學的都是禮儀和兵法,哪裡練過這些實打實的武藝。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樹蔭下,偷偷揉著摔疼的膝蓋,心裡琢磨著該怎麼才能不讓婦好失望。

就在這時,他瞥見地上散落的樹枝和石子,突然眼睛一亮,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起來。“有了!婦好,快來看!”他朝著婦好的方向喊道,語氣裡滿是興奮。

婦好沒好氣地轉過身,走過來時還帶著點怒意:“又在搞什麼名堂?難道你還能畫出一把絕世好劍不成?”

“劍倒是畫不出來,但我能畫出比劍更有用的東西!”武丁指著地上的圖,眼睛發亮,“你看,雖然我武力不行,但可以設計機關啊!咱們在訓練場周圍埋上尖刺陷阱,再拉上絆繩,絆繩另一端連著裝滿石頭的藤筐。敵人一來,隻要碰到絆繩,藤筐就會掉下來,尖刺也會彈起,到時候他們想跑都跑不了!”他一邊說,一邊模仿著機關觸發的樣子,手舞足蹈,連之前的沮喪都忘了。

婦好原本帶著怒意的眼神,漸漸轉為驚訝,隨後又陷入思索。她蹲下身子,手指輕輕點著地上的圖,仔細看著每一個細節:“這裡的尖刺要埋得深一些,不然容易被發現;還有絆繩,得用藤蔓混著雜草,隱蔽性才好。”她頓了頓,抬頭看向武丁,語氣緩和了不少,“沒想到……這些機關若是布置得當,確實能以弱勝強,比硬拚管用多了。”

武丁得意地揚起下巴,拍了拍胸脯:“所以說嘛,打架靠蠻力,取勝靠腦子!我這叫‘以智克力’,是兵法裡的高招!”

黃昏時分,夕陽為訓練場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武丁指揮著村民們搬運石頭、削製尖刺,婦好則在一旁時不時提出建議,兩人配合得格外默契。村民丁手裡拿著一根藤蔓,疑惑地問:“公子,這真的有用嗎?要是敵人沒碰到絆繩,不就白費功夫了?”

“放心!”武丁拍著胸脯保證,“我在絆繩周圍撒了些顏色鮮豔的野果,敵人看到野果,肯定會好奇地走過去,到時候一準觸發機關!等機關完成,彆說十個阿青,就是一百個敵人來了,也得乖乖‘躺下’!”

說話間,武丁在調整絆繩時,不小心被繩子纏住了手腕,越掙紮纏得越緊。婦好見狀,連忙上前幫忙,她低著頭,手指小心翼翼地解開纏繞的藤蔓,兩人靠得極近,武丁甚至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草木香,也能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武丁的心跳突然加快,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顫:“謝……謝謝啊。”

婦好的耳尖悄悄泛紅,她趕緊彆過頭,故作鎮定地說:“哼,彆得意,這隻是機關有用,又不是你厲害!”可她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遠處,最後一縷夕陽消失在地平線,暮色漸漸籠罩下來。訓練場上的機關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尖刺藏在草叢中,絆繩與雜草融為一體,充滿了神秘與威懾力。婦好站在一旁,看著武丁忙碌的身影——他正認真地檢查每一個陷阱,時不時彎腰調整細節,臉上滿是專注。她的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既有對他學武不成的無奈,又有對他智慧的讚歎,更有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像暮色中的微光,悄悄漫上心頭。

黃昏的夕陽像潑灑的血,將青銅部落的廣場染得一片猩紅。武丁正蹲在地上,給圍攏的村民分發新編織的漁網,竹筐裡的漁網疊得整整齊齊,每一張都透著剛編好的草木清香。他剛拿起一張漁網遞給旁邊的老人,突然被三個披頭散發的“流民”撞得一個趔趄,竹筐“嘩啦”一聲翻倒,漁網散落滿地。

那三個流民衣衫襤褸,臉上沾著灰汙,眼神卻透著股不懷好意的銳利。為首的流民甲一把揪住武丁的衣領,扯著破鑼般的嗓子嚷嚷:“就是他!這個騙子!偷了我們家族的傳家寶玉佩!”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玉佩上刻著清晰的王室圖騰,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驚呼聲此起彼伏。“那不是王室的玉佩嗎?”“武丁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難道他真的是小偷?”質疑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武丁身上,他瞳孔驟縮,指尖微微發涼,卻還是強作鎮定地推開流民甲的手:“各位父老鄉親,這玉佩我從未見過!他是在栽贓陷害!”

“還敢狡辯!”流民乙突然揮拳朝武丁臉上打去,“今天非要打死你這個偷東西的騙子,替我們家族討回公道!”

混戰瞬間爆發。武丁沒練過多少武藝,卻憑著在王宮學過的閃避技巧,靈活地躲到石磨後麵。他抓起地上的漁網,猛地朝衝過來的流民甩過去,漁網正好纏住對方的手腕,將人牢牢困住。又有兩個流民圍攻上來,武丁眼疾手快,抄起旁邊的陶罐砸過去,陶罐“砰”地碎裂,碎片濺得流民連連後退。

可流民有三個人,武丁漸漸體力不支。就在他分心躲避左邊的攻擊時,後背突然被一根木棍狠狠擊中,疼得他齜牙咧嘴。危急關頭,武丁瞥見旁邊的排水溝,當即翻身滾了進去,雙手抓起溝裡的淤泥,朝著追來的流民臉上抹去。

“都彆被他蒙蔽了!這是栽贓!”武丁一邊往廣場外跑,一邊朝著圍觀的村民大喊,“他們根本不是流民,是故意來陷害我的!”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呼哨突然響起。婦好帶領著十幾個手持農具的村民,從廣場四周的茅草屋後衝了出來——有的舉著鋤頭,有的握著鐵鍬,農具揮動的風聲呼嘯而過,如雨點般朝著流民砸去。流民們本就心虛,見狀嚇得魂飛魄散,抱頭鼠竄,很快就消失在部落外的樹林裡。

深夜的武丁木屋,油燈忽明忽暗,跳動的火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武丁趴在桌前,借著微弱的燈光研究防禦工事圖,筆尖在獸皮紙上劃過,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線條。窗外傳來細微的蟲鳴,偶爾夾雜著幾聲夜鳥的啼叫,一切看似平靜,卻藏著不易察覺的殺機。

五個蒙著黑布的殺手,像壁虎般貼著木屋的牆壁緩緩移動,腳步輕得沒有一絲聲響。他們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刀刃上還殘留著未乾的水漬,顯然是剛避開部落的巡邏隊。

其中一個殺手悄悄推開虛掩的窗戶,翻身躍入屋內,匕首直指武丁的後心——隻要再往前一寸,刀刃就能刺穿他的胸膛。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顆石子“嗖”地從窗外飛來,徑直擊碎窗欞,精準地擊中殺手的太陽穴!殺手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驚得其他幾個殺手頭皮發麻,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有暗樁!分散找!”殺手首領壓低聲音,語氣裡滿是慌亂。他們原本以為這次行動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竟有人在暗中埋伏。

殺手們剛四散開來,指尖還沒觸到木屋的梁柱,就聽見“咻——”的一聲銳響劃破夜靜。第一顆石子帶著破空的力道,精準撞向左側殺手的咽喉——那殺手連悶哼都來不及發出,喉嚨裡隻擠出一陣“嗬嗬”的漏氣聲,雙手死死捂著脖頸,指縫間的血珠像斷線的珠子般滾落,身體直挺挺地砸在地板上,震得桌上油燈晃了晃,燈花濺起半寸高。

右側的殺手剛要抽刀反擊,第二顆石子已如流星般襲來,“噗”地穿透他的膝蓋骨。那殺手慘叫一聲,單膝跪地,膝蓋處的布條瞬間被血浸透,暗紅色的血順著褲管往下淌,在地麵積成一小灘。他還想掙紮著爬起,第三顆石子又接踵而至,正中他的太陽穴,殺手眼睛瞪得滾圓,身體重重栽倒,臉頰貼在血泊裡,抽搐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剩下兩個殺手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一個轉身想從窗戶逃出去,石子卻先一步擊中他的後心——他身體猛地一僵,手指摳著窗沿,指甲縫裡嵌進木屑,最終還是無力地滑落,後背的血漬在窗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最後一個殺手癱坐在地,連握刀的力氣都沒了,石子卻沒給他求饒的機會,徑直砸中他的眉心,鮮血順著鼻梁往下流,糊住了他的眼睛,也染紅了他胸前的黑布。

武丁僵在原地,手裡的獸皮筆“啪嗒”掉在紙上,墨水暈開一大片。他緩緩轉過身,瞳孔因驚恐而放大,看著殺手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咽喉被擊中的殺手嘴唇還微微張著,像是想說什麼;膝蓋被穿透的殺手手指還保持著握刀的姿勢;後心中石的殺手後背隆起一個猙獰的血包……鮮血從他們的傷口不斷滲出,在月光透過窗欞灑下的銀輝裡,蜿蜒成蛛網般詭異的圖案,順著地板的縫隙往下淌,滴落在地底下的泥土中,沒一會兒就洇出深色的印記。

空氣中彌漫開濃重的血腥味,混著油燈燃燒的油煙味,嗆得武丁喉嚨發緊。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腳跟撞到桌腿,發出“咚”的輕響,在這死寂的木屋裡顯得格外刺耳。

沒過多久,五個殺手全部倒在血泊中。武丁顫抖著站起身,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石子邊緣光滑,顯然是被人精心打磨過的。他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語:“是神靈庇佑...還是有人在暗中保護我?”窗外的樹枝被風吹得輕輕晃動,卻空無一人,隻有夜蟲的鳴叫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破曉時分,村外的密林中還彌漫著薄霧。渾身是傷的殺手首領跪在地上,臉色慘白,手中捧著幾顆沾血的石子,哆哆嗦嗦地遞到麵前的神秘人手中。神秘人穿著一身黑色衣袍,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冷硬的下巴。他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這麼說,婦好插手了?”

“是...是!”殺手首領連忙點頭,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那丫頭帶著村民衝出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而且,那小子身邊仿佛有幽靈護著,石子飛得又準又狠,兄弟們根本躲不開!”

“幽靈?”神秘人突然一腳踹翻殺手首領,語氣瞬間變得狠戾,“我要的是武丁的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彆跟我找這些沒用的借口!”

殺手首領趴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晨曦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照亮了神秘人的側臉——赫然是武丁後母身邊的貼身侍衛!他抬起頭,望著遠處青銅部落的方向,眼中閃過陰鷙的光,手指緊緊攥著玉佩,指節泛白:“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通知所有暗衛,下次用‘火攻計’,連人帶村子,一起燒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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