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隨哥哥...”
顧呦低下頭，手指交叉輕揉著校服，顯然這句話是她用足了心理準備才說出來的。
“不要緊張，叫你來就是閒聊的。”程隨把身旁的礦泉水遞了一瓶過去。
對顧呦和對待前麵三人不一樣，給她吃蘋果的話，她肯定不好意思在自己麵前吃。
所以還不如給一瓶隨時都能小口喝的水。
顧呦快速點了兩下頭：“嗯嗯。”
“你覺得高中生活怎麼樣？”
程隨引導性的讓顧呦放平心態像平常上課一樣回答問題即可。
因為自己問的話，她肯定不會說。
回想這幾個月的生活，顧呦臉上先是平淡，因為當時班上沒什麼人會和她主動說話。
隨後想起程圓成為了自己同桌，嘴角馬上浮現一抹笑容，連帶著手上一直緊張輕揉校服袖子的動作也消失。
“高中生活很開心。”顧呦抬起頭，怯生生的開口，眼角微微彎起，顯然不是在說謊。
“哪一點開心？”
“嗯...和程圓和王雨涵之間相處的很開心。”
“你有沒有考慮過認識多點新的朋友？”程隨早就通過林以糯了解過這個單純的女生。
每天按時完成作業，上課認真聽課，除了偶爾會和程圓她們一起去操場上吹風外，幾乎沒什麼娛樂活動。
高中的確是學習為主，但這樣長久下去，性格隻會更加封閉。
要是畢業後，程圓和王雨涵都不在她身邊，那她豈不是就隻有學習這一項活動了？
所以這句話可以理解為林以糯通過程隨的嘴表達出來的。
“我不知道。”顧呦重新低下頭。
程隨眼角一轉，換了個說法：“你覺得班上除了程圓她倆以外的同學怎麼樣？”
在顧呦的印象裡，她接觸她倆以外的同學還是在上次露營晚會裡。
當時她唱歌唱不出來，但班上的同學都沒怪她，反而還鼓勵她下次重新唱。
“大家都挺好的。”顧呦小聲的說道。
聽完顧呦的話，程隨點了點頭，看來顧呦不是不想接觸外麵的人，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方式而已。
要是一個人不想接觸外麵的人，她肯定不會在意這些人怎麼樣，因為和她沒什麼關係。
“你以後可以多嘗試讓程圓她倆帶著你參加一些集體活動。”
程隨並沒讓她一個人去，因為這不太現實，改變一個人需要一步一個腳印。
“嗯嗯。”
把顧呦送走，程隨伸了個腰。
想起這一節課的約談，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不是來針對程圓的嗎？
怎麼還真當上心理輔導老師了？
算了，不管了。
去找小林老師去吃飯了。
————
下午。
把最後一個字碼完，看著辦公室裡剛走進來的石鵬，程隨覺得無聊，立馬拿上凳子過去搭話。
看著石鵬眼底的黑眼圈，嘴比腦袋反應快：“喲，這不是石鵬嗎？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話音剛落，看著石鵬轉過頭眼底的疲憊，連忙改口：“不對，你最近沒休息好嗎？”
“是有點。”石鵬眼皮都有點睜不開。
昨晚熬了個通宵後，他早上陪學生做完早操，上完第一節課就又回去補覺，睡到現在才起來準備上課。
“年紀輕輕的少熬夜打遊戲。”程隨作為過來人勸道。
他前段時間熬夜碼字，休息了好一段時間才調整回正常作息。
“沒打遊戲。”石鵬解釋了一句。
一個念頭升起，程隨邪笑兩下，趴在耳畔小聲的說道：“少當機長。”
機長？？？
石鵬滿臉問號，但看著程隨臉上的賤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為了自己的形象，繼續解釋：“我沒當。”
沒打遊戲，沒當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