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罐車!
那是拉煤或牲口的!
怎麼會有人?
福寶讓救的人,必定是很重要的人。
沈令寧抱著福寶,輕撫著她的後背,一邊想著辦法。
她目光掃過連接處鏽跡斑斑的鐵門和粗大的門栓,心念電轉……
強行破門動靜太大,必定驚動乘警和可能存在的監視者。
她瞥見旁邊工具格裡一把沾滿油汙的檢修鐵鉤。
列車正駛入一段彎道,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巨大噪音。
好機會!
她迅速抓起鐵鉤,用儘全身力氣,將鉤尖精準地卡進鏽蝕門栓的縫隙,借著列車轉彎的晃動猛地一撬!
“嘎吱——!”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被巨大的輪軌噪音掩蓋。
門栓鬆動!
她再一用力,沉重的鐵門被她拉開一道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
濃重的煤灰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腐悶氣息撲麵而來。
車廂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沈令寧迅速從空間取出那個老式虎頭牌手電筒,擰亮。
昏黃的光柱刺破黑暗,煤灰如同濃霧彌漫。
她屏住呼吸給自己和福寶口鼻戴上細紗巾,踩著厚厚的煤粉,深一腳淺一腳地向福寶感應的方向摸索。
終於,光柱掃過車廂角落,一堆散落的煤塊旁,蜷縮著一個幾乎與煤灰融為一體的身影。
破舊的棉衣被血和煤灰浸透板結,臉上糊滿汙垢,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沈令寧舉著手電筒走到這人跟前,扳正這人的臉,居然是沈聿川?
他露出的手腕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發黑腫脹,斷指處更是慘不忍睹,整個人如同破敗的玩偶,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嘶……”
饒是沈令寧有心理準備,也倒抽一口冷氣。
傷得太重了!
高燒昏迷,傷口嚴重感染!
福寶看到沈聿川,哭聲奇跡般地小了下去,伸出小手,急切地想要觸碰他冰冷的手指。
就在她的小手觸碰到沈聿川指尖的刹那,沈令寧敏銳地感覺到懷中的女兒體溫似乎瞬間升高了一點點,隨即又恢複正常。
而沈聿川原本微弱到幾乎停止的呼吸,似乎……極其微弱地……起伏了一下?
沈令寧來不及深究這瞬間的異樣是錯覺還是什麼。
她迅速從空間取出乾淨的棉布,蘸取靈泉水,小心擦拭沈聿川臉上和手腕的汙垢,暴露傷口。
靈泉水清冽的氣息在渾濁空氣中幾乎聞不到。
又用另一塊浸了靈泉水的冷布敷在他滾燙的額頭,捏開他乾裂的嘴唇,用小勺極其緩慢地喂入摻了微量靈泉的溫水。
再用撕開的乾淨布條,仔細包紮好他手腕和斷指的傷口。
這是她幼時跟外公根據一本古茶經裡的急救知識當作過家家遊戲玩的,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用場。
做完這一切,她已是滿頭大汗,沈聿川的呼吸雖然依舊微弱,但似乎稍微平穩了一絲,高燒帶來的滾燙感也略有下降。
就在這時,連接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沈同誌!沈同誌你在裡麵嗎?”
是小張帶著兩名乘警趕來了。
光亮和人聲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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