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濤溝基地與長安兩地的聯合行動,如同一張精心編織的天羅地網,在絕對的力量和精準的情報支持下,迅速收攏。
在鬆濤溝,以馮坤、崔明為突破口,保衛科順藤摸瓜,深挖細查。
那些隱藏在後勤、通訊、甚至普通崗位上的“休眠”特務或被脅迫的意誌薄弱者,在突如其來的清查麵前無所遁形。
一份份秘密名單、一台台隱藏的電台、一筆筆異常的資金往來被陸續起獲。
基地進行了一場無聲卻徹底的大清洗,多個部門的潛伏敵人被連根拔起,空氣都為之一清。
與此同時,長安方麵的行動更加雷霆萬鈞。
根據沈聿川提供的核心情報和鬆濤溝反饋的線索,專門組成的特彆行動組直撲秦嶺深處幾個偽裝成護林站、氣象站的特務據點,代號“九局”。
行動乾脆利落,以絕對優勢兵力將這些盤踞多年、竊取國防機密、破壞三線建設的頑固特務一網打儘,繳獲大量情報和器材。
而隱藏更深、更狡猾的陳國棟,也終於走到了末路。
對他的秘密調查早已啟動,當證據鏈完全閉合時,逮捕行動迅疾如風。
在其辦公室和家中,搜出了密碼本、暗藏的發報裝置、與境外聯係的記錄以及大量他利用職務之便竊取的內部文件。
這個道貌岸然、長期潛伏在重要崗位的“蜂鳥”,終於現出了原形。
拔出蘿卜帶出泥,陳國棟的落網,牽連出了其女兒陳曼妮的一係列問題。
組織上對其所在單位進行了徹查,陳曼妮仗著父親權勢,在工作中欺壓同事、排擠異己、貪汙單位小金庫、甚至偷偷倒賣計劃內物資的罪行一一敗露。
父女二人雙雙鋃鐺入獄,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判。
而沈令寧知道這事還是陳曼妮被抓後提出要見沈令寧一麵的請求,被沈令寧拒絕後,說如果不過來見她,就說要誣告沈令寧有海外關係,並且是灣灣派遣的特務之類。
並說隻有沈令寧見了她,她才會交待其它線索。
沈令寧在幾個首長的勸說下,被迫不得答應去見陳曼麗一麵。
臨出發前一天晚上,收拾東西時,周衛國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沈令寧,想了想問道:“用不用我送你過去?”
沈令寧把給乾媽拿的紅茶盒子放進箱子,搖頭:“你假期不是都換休完了,不能老請假,到時候堂哥接我和福寶,很安全。”
周衛國蹲下來幫她將要帶去的茶和茶籽皂一一放好。
福寶帶著孫大娘給她縫的布娃娃走過來:“媽媽,這個娃娃,寶帶走呀?”
沈令寧捏捏她圓嘟嘟的小臉:“不行,行李很多了,回來再玩。”
第二天,軍部的吉普車一早就過來接沈令寧和福寶,周衛國把箱子放進後備箱,過來親了一下福寶的臉,叮囑兩人有事,給自己打電話。
這才依依不舍地讓車發動,站在原地看著車絕塵而去。
列車到達長安,出站口人流如織,沈聿川和趙向東早已等候多時。
一見到粉雕玉琢的福寶,兩個大男人立刻眉開眼笑,爭著要抱。
“福寶,叫舅舅!”
沈聿川搶先一步,將小外甥女高高舉起。
趙向東也不甘示弱,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果脯:“福寶,看東子舅舅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福寶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一反平日的活潑好動,竟異常乖巧地軟軟喊了聲“舅舅”,小腦袋靠在沈聿川肩上,一副靦腆害羞的模樣。
隻有緊挨著她的沈令寧能聽到那小腦袋裡在她心裡嘀咕:‘媽媽,寶乖不乖?兩個舅舅好像大狗狗哦,搶骨頭一樣...寶就是那塊香香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