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冷光灑在破碎街道上,映照出陳佑孤單的身影。他腳下碎石發出刺耳聲響,心口的痛楚和愧疚如潮水般湧來——林夕用生命拖住孩子的追擊,自己逃生的機會,是她拚儘全力換來的。胸口劇烈起伏,他緊握手中的短刀,眼中隻有血月下的廢墟與前方未知的路。
低頭看著手中的地圖——這是他最近才得到的指引,一張古老而複雜的圖紙,上麵標記著祭壇所在的廢墟深處。血月冷光映照下,紙張泛起微紅的光芒,仿佛在悄悄引導他前行。祭壇,是唯一可能阻止災厄的地點,也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陳佑踏過倒塌的廣告牌、破碎汽車,穿越坍塌樓層和廢棄巷道,每一步都像踩在死亡邊緣。風吹動破破爛爛的旗幟,發出尖銳撕裂聲,遠處傳來的低沉嘶吼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血月之下,整座城市都像在呼吸著死亡。
走過一條被廢墟切斷的街道時,陳佑聽到遠方傳來士兵的腳步聲和刺耳命令。蹲下身,他透過破碎牆角望去——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緩緩推進,手中的步槍在血月下泛著寒光。子彈劃破夜空,空氣中彌漫火藥味,但陳佑心中一緊——他很清楚,這些武力在血月下並非絕對。
一名士兵開槍射向陰影中,空氣中閃過一抹紅光——吸血鬼從廢墟中躍出,速度驚人。子彈擦過它的肩膀,卻毫無實質傷害。吸血鬼一爪擊飛兩名士兵,血光與塵土混合,陳佑心中升起極度警惕:血月下的生物,普通子彈幾乎無效,連頭部射擊也隻是延緩它們的攻擊。
他迅速利用廢墟縫隙、倒塌牆體和殘破障礙,悄無聲息地繞開危險前行。血月照在他臉上,映出堅毅而緊繃的神情。他心中默念:祭壇,必須到達。家已不再是歸處,他隻能獨自前行。
廢墟深處,殘破鐵道、傾斜建築和倒塌橋梁交錯成迷宮。陳佑緊握短刀,呼吸急促,但步伐堅定。他知道,每一次回頭,血月獵局都在提醒他死亡的逼近。
終於,經過長長的廢棄通道,他站在一片開闊地麵上。眼前,是祭壇遺跡,血月冷光映照下泛著冰冷紅光。空氣中彌漫古老灰塵與血腥味,仿佛在無聲低語:前方,將決定生死。
陳佑深吸一口氣,抹去汗水與淚痕。他明白,祭壇隻是第一步,真正的血月獵局仍在前方等著他。手握短刀,腳步堅定,他踏入深紅光影之中,孤身迎向未知與恐怖。
終於,經過長長的廢棄通道,陳佑來到一片開闊的遺跡中心。血月的冷光灑落下來,將地麵映成血紅色,也映照出祭壇上聳立的巨大身影——那是一棵宛如從地獄深處生長出來的世界樹,扭曲而古老,枝乾盤旋,仿佛無儘向天伸展,每一片枯葉都閃著詭異的幽光。
祭壇四周,遍布古老符文,交錯、糾纏、旋轉著,散發出低沉的嗡鳴聲,像是在無聲低語,又似在警告踏入此地的生者。空氣中彌漫灰塵、血腥與古老魔力的氣息,讓陳佑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窒息感。地麵裂縫中,似乎有無數微小光點在蠕動,仿佛祭壇下潛藏著未知的力量。
陳佑的心猛地一緊——神秘人曾告訴過他,這祭壇能夠穿越時空回到古代,如果能阻止曆史的某個節點,也許能改變如今災難的命運。但眼前的一切如此陌生而危險,他無法預測,祭壇到底會怎樣考驗自己。
他緩緩踏上祭壇,短刀握得更緊。每踏出一步,符文的光芒似乎就更加閃爍,低沉嗡鳴愈發清晰。世界樹的枝條仿佛在空中無聲擺動,每一根都帶著死亡的威壓,像是要將任何接近的生者撕碎。
陳佑環顧四周,祭壇中散落著破碎的石柱和祭祀用的古器,符文的光芒映在這些古老遺物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子,仿佛無數幽魂在悄悄注視他。他的思緒不禁回到林夕——那個用生命拖住孩子的女人,她的犧牲,成為他此刻唯一的動力。
手心的汗水浸濕短刀,陳佑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世界樹的中心。每一步,都像踏入無儘深淵的邊緣。符文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考驗他的意誌——若心存恐懼,或被過去的痛苦束縛,他就永遠無法接近祭壇的核心。
世界樹的枝乾高聳入血月之下,樹乾上纏繞的符文似乎活了過來,緩緩蠕動,如同有生命般守護著這片古老的力量。陳佑的目光凝視樹乾深處,腦海中閃過神秘人的低語:“回到過去,阻止這一切。”
他緩緩伸出手,觸碰符文——冷意瞬間穿透指尖,仿佛觸及冰冷的刀刃,又像撕裂靈魂的痛楚。但陳佑沒有退縮,他閉上眼,深吸氣,腦海中隻有一個信念:必須改變曆史,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
空氣中低沉的嗡鳴愈發響亮,世界樹的枝葉仿佛輕輕擺動,枝尖劃破虛空,投射出長長的陰影,像無數手臂伸向陳佑。他緊握短刀,心跳如擂鼓般震響——在血月冷光下,他終於邁出決定性的一步,踏入祭壇最深處,直麵未知的時空通道。
血月之光籠罩下的祭壇,世界樹高聳、符文閃爍、古老魔力湧動,陳佑孤身而立——這裡,將是他改變曆史、逆轉命運的起點,也是他與死亡、與災難的最終較量的開始。
陳佑站在世界樹前,目光鎖定那盤旋的枝乾和閃爍的符文。他的手指輕輕觸碰到樹乾上扭曲的符文,寒意瞬間沿著手臂湧上心頭。符文低沉的嗡鳴聲驟然增強,仿佛在回應他的存在,又像在無聲詢問:你準備好付出代價了嗎?
他記起神秘人的話:“祭壇能讓你回到古代,但必須用血作為代價,否則力量無法啟動。”**陳佑的心猛地一緊——血,這代價,是自己的血,甚至可能是生命的一部分。
世界樹的枝葉在血月下輕輕顫動,符文光芒閃爍,仿佛在渴求某種犧牲。陳佑緩緩拔出短刀,看著刀鋒在血月光下映出猩紅倒影,呼吸急促。他的手微微發抖,但腦海中閃過林夕的身影——她的犧牲、她的堅毅、她為他爭取的逃生機會。
“我……我必須做……或許阻止了,這一切就不會發生”陳佑低聲喃喃,指尖劃破掌心,鮮血順著掌心滴落在祭壇中央,落在世界樹根部的符文上。
血液觸碰符文的瞬間,符文光芒驟然熾烈,整個祭壇像被激活般震動起來。低沉的嗡鳴聲化作怒吼,空氣仿佛在流動,灰塵和血腥味被卷入旋渦般的氣流中,陳佑的心臟狂跳,耳膜幾乎被震裂。
世界樹枝乾如同活了過來,微微擺動,似乎在回應血液的獻祭。紅光從符文中噴薄而出,將陳佑的影子拉長,映在祭壇四周破碎的遺跡上。他的視線開始扭曲,空間像被撕裂,腳下的地麵仿佛****,眼前出現扭曲的光影——通向古代的通道,正在緩緩打開。
陳佑的血仍在滴落,每一滴都像點燃符文的火焰。他感受到血液與古老力量交融的疼痛與衝擊,心中生出一絲恐懼:如果獻祭過多,我可能無法堅持到穿越完成……
符文光芒逐漸形成旋渦,像漩渦般將空氣和光影吸入中心。陳佑的意識開始模糊,他的身體被一股無形力量拉扯,世界的邊界扭曲,血月的冷光在眼前不斷閃爍、裂開。
“必須……成功……”他低聲喊出,拚儘全力控製身體不被吞沒。每一聲呼吸都帶著痛楚,鮮血順著手臂滴落,融入祭壇核心的符文旋渦中。
隨著鮮血落下,符文旋渦徹底爆發光芒,整個祭壇震動如同地震,空氣被撕裂的聲音響徹遺跡。陳佑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抽離現實,心臟劇烈跳動,意識被卷入光芒旋渦,眼前出現古代世界的影像——戰爭、災難、血月的初起……
血月之下,祭壇中央的世界樹枝葉翻湧,古老的符文燃燒著紅光,陳佑的血成為開啟時空通道的鑰匙。緊張、痛楚、恐懼與希望交織在一起,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回到過去,阻止一切,改變命運。
光芒吞沒一切,他的視線開始黑暗,但腦海中浮現的,是林夕的身影、血月獵局的恐怖、以及那條必須前行的道路。血與符文、現實與古代,交彙在這一刻,陳佑的穿越之旅,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