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聽了楊誌偉的講述,一臉的惆悵,但是更多是興奮。
這……確實很刑啊。
怪不得江辰說,這金山走一趟,一年頂彆人十年。
全都是行走的一等功啊。
私人武裝、種植yin粟、製d販d、非法集資、武裝暴亂、窩藏案犯……
好家夥。
祁同偉都興奮了。
這時候,他是更加好奇這個程度了,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啊,竟然在遠山鎮當乾警,這是有點勇氣的。
那可是麵對塔寨的第一線啊。
“對了,楊局,這程度,程所長看著很年輕啊,他也是當地人嗎?”祁同偉好奇地問道。
楊誌偉點點頭。提到這個程度,楊誌偉還有點火氣。
“這臭小子,就是遠山鎮人。”
“讀了個大學,了不起了。”
“勇倒是挺勇的,回來就去遠山鎮報到了,副所長、所長一步步過來的。”
“不過啊。我看他是到頭了。”
“脖子比我還粗!跟我強!”
祁同偉一聽倒是笑了笑,這楊誌偉話語裡怎麼還有點表揚的味道。
“那倒是挺有骨氣的,大學畢業還回來投身家鄉事業,值得表揚啊。”
祁同偉打起來圓場。
從楊誌偉的話裡,其實祁同偉也聽出了一些欣賞的味道。
實話實說,大學畢業,到一線派出所的不多。
那都是部隊轉業的人去的。
90年代,正兒八經大學畢業,基本都是去縣、市的公安局,專業技術過硬的,省廳都有可能。
所以,這程度去一線派出所,祁同偉覺得很好,很有骨氣。
從哪裡出來,回哪裡去,不忘本。
祁同偉都打圓場了,楊誌偉自然也沒什麼氣了,他脾氣就這樣,火爆,但是懂道理的。
程度這小子,他小時候就認識,說實話,真的挺不錯的。
從小就硬氣。很重情義。
這話楊誌偉說得不假,金山縣偏遠,大山環抱,一窮二白。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金山縣曆來,民風彪悍,大家法律意識也淡薄,但是,都挺講情分的。
你是條漢子,大家都敬重你三分。
這遠山鎮的派出所所長可是高危職業。
以前一年換三個。
不是壓力大乾不了,就是不想乾,還有就是乾著乾著,人沒了。
程度去了之後,連著三年了。
遠山鎮派出所穩住了。
沒有一個乾警辭職和犧牲。
遠山鎮和塔寨,也保持著默契。
井水不犯河水。
程度對塔寨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塔寨的人也是講規矩,不在鎮上惹是生非。
遠山鎮老百姓,過上了幾年安生日子……
祁同偉這麼聽下來,這程度可以啊。
在當下的環境下,程度能把事辦了,穩定住一方平安。已經是很好了。
要知道,這個塔寨彆說一個派出所了,金山縣公安局都拿它沒辦法。
他程度能在自己有限的能力範圍內,保一方平安,真的已經很好了。
祁同偉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思索,望向楊誌偉,開口問道:
“這……咱這兒到遠山鎮,有多少路啊?”
楊誌偉在腦海中迅速估算著距離,隨後笑著回答道:
“開車一個多小時吧。”
祁同偉聽後,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追問道:
“那要是騎自行車呢?”
楊誌偉微微皺起眉頭,緩緩開口道:
“起碼三個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