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g場這盤大棋局,處處皆是戰場。
省委大院裡,各方勢力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排位賽”,暗自較勁、精心匹配,各尋門路、各展手段。
而地方上,也是不遜色。
小小的金山縣,都深陷這場“排位賽”的漩渦之中,熱鬨非凡。
塔寨一事雖已塵埃落定,可金山縣卻因此遭受重創,一下子被帶走了三個副縣長。
祁同偉眾望所歸,早早上位,填補了一個空缺。
然而,還有兩個副縣長的位置空懸著,這無疑成了金山縣留存乾部們眼中的“香餑餑”。
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那氛圍,與省裡的緊張激烈如出一轍。
雖說省裡爭的是以部為單位的重要職位,而縣裡爭的不過是副處級崗位。
但無論是部還是處,在那些渴望進步的乾部們眼中,都是實實在在的“肥肉”,是改變命運、提升地位的機會。
激流勇進不進則退。
這一步上去了,那是海闊天空,這一步上不去,或許這輩子就這樣了。
於是,金山縣暗流湧動,各方勢力明爭暗鬥。
有的乾部四處奔走,托關係、找門路;有的則暗中收集對手的“黑料”。
總之是熱鬨非凡。
縣委書記易學習,是一股清流,在這滿是權謀算計的官場中堅守正氣。
他最是厭惡那些彎彎繞繞、走關係的不正之風。
連日來,易學習的辦公室門檻都快被那些來串門的乾部踏破了。
一個個懷揣著各自的小算盤,試圖走動走動關係。
易學習沒好臉色,一見到這些帶著目的前來的人,便毫不留情地趕走了,甚至是直接開罵轟走。
他的心理,很簡單,就是始終裝著金山縣的百姓,想著修路。
眼看著夏季即將過去,可百姓地裡的西瓜卻還堆在田間地頭,運不出去。
他是心急如焚。
這第一個按捺不住,想要“上桌”的,便是商務局局長武誌豪。
武誌豪覺得自己上位副縣長那可是順理成章的事兒,理由簡單又直接。
——他嶽父王瑞麒可是前金山縣委書記。
在他看來,這是“傳承”,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安排。
在這金山縣的地界上,他武誌豪上秤稱一稱,還是頗有幾分份量的。
武誌豪可不僅僅自己在這件事上暗自運作,他的嶽父王瑞麟也沒閒著。
王瑞麟在金山縣這片土地上兢兢業業地乾了整整20年,這20年裡,他積累了深厚的人脈和廣泛的影響力,能量不容小覷。
他四處奔走,利用自己的關係網為女婿武誌豪鋪路搭橋。
有意思的是。
這王瑞麟還有一個女婿。
金山縣的龍頭企業——光榮養豬場的老板朱廣榮。
因此,這王瑞麟既有勢力上的優勢,又有雄厚的財力支持,可謂是如虎添翼。
武誌豪對副縣長這一職位那是誌在必得,不過是他囊中之物。
然而,他偏偏遇上了易學習這個一根筋的縣委書記。
武誌豪滿心歡喜地走進易學習的辦公室,他剛想跟易學習意思意思,就被易學習劈頭蓋臉地一頓痛罵。
他隻能灰頭土臉、踉踉蹌蹌地被趕了出來。
他慌慌張張地走出辦公室,腳步虛浮。
正巧這時,他碰到了李達康。
李達康一看是武誌豪,他當即就打招呼了。